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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画楼重上谁与共(十二)

话痨发作,阿诚哥的身世又没说。

发现我的下回预告只能当flag,基本上就没准过,55555

再次向期待揭秘的同志们表示歉意!

 

31.

伴随周年日这天同时到来的是新一波强劲冷锋,锋面下的滂沱大雨让本就湿冷的上海冬日更加难熬。

今时今日各式供暖设备已经很普及,虽然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在汽车里都不可能挨冻,但明楼此刻还是急切地希望能赶紧到家。

因为家里正有人在等他,也许,还有一些被严格保密的庆祝活动也未可知。

 

一进家门,明楼就闻到股明显的颜料味道,应该是才画完没多久的新作散发的——明诚莫不是打算送自己一幅画作为周年礼物?

他人呢?

明楼四处张望,总算在阳台上找到了那人的身影,想是外面雨声太大所以他完全没听见自己回家的响动。

果然,明楼一拉阳台的落地窗明诚就转过了头。

“回来了?”他招呼道,旋即将手中夹着的半支烟按进旁边的烟灰缸里。

明楼应了一声,走上去拉明诚的手,如他所料的冰凉一片。“天这么冷,一个人坐阳台上干什么?想抽烟在屋里抽又没关系。”他有些严肃地数落。

明诚微微一笑,任由明楼将自己拉起来往屋内走,“想看看雨景,抽烟只是顺便。”他解释道。

明楼嗔怪地回头看他一眼:“那也应该多穿点,回头着了凉可就要受罪了!”

“知道了,明阿姨,下回我一定注意!”明诚拖长音调揶揄道。

此话一出,明楼气得作势要打,明诚敏捷地闪身躲了,还笑嘻嘻地向他自夸:“你看我这么好的身手像是会随便生病的人吗?”

明楼冷哼一声,径直往沙发走去,犹在得意的人跟在后面问道:“请问注重养生的明老阿姨您这会儿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拆礼物?”


明楼没回答,而是突然转身并同时伸出手脚,一绊一扯只发生在瞬间,明诚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明楼压在沙发上了。沙发很软,明楼还是体贴地用手掌护住了他的后脑,随即二话不说地重重吻了上去。

明诚完全没料到明楼居然有这样的身手,反抗挣扎什么的全都来不及,甚至直到明楼离开他的嘴唇,居高临下一脸得意地冲他微笑他也还是没反应过来,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怔忡间,明楼又将双唇笑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然后将这线一段一段地压在身下那人的脸颊和脖颈上......后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推了他一把:"喂!我没说过有这个选项吧?"

 

“如果礼物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先拆礼物。”明楼撑起半边身体,边说边开始解明诚的衣扣。

明诚当然要按住那只相当不老实的手,有点恼羞成怒地板起脸瞪他:“乱来!现在收回你的选择权,我决定先吃饭!”

“哦,你的新名字是要叫饭吗?”明楼调笑着又将欲起身的人压了回去,再附上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吻。

这一吻结束后明诚的眼睛里竟已有了笑意,他放弃正面对抗,转而笑道:“礼物、大餐和我,你现在只能选一样,请明总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问这么傻的问题你就该罚!”明楼俯身咬了咬他的鼻尖——这还用问吗?必然是三个都要,说好的次序问题绝不应被偷换为取舍问题!

 

后来,四肢无力还眼前发黑的明诚瘫在床上有些懊恼地想着——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功夫准备了,反正明楼的选择永远是这么单一又好打发——可是,明大画家,这次的意外难道不是你自己出言不逊在先引起的吗?

“这么累吗?”明楼翻身过来搂住他,探手轻轻抚过他的肩颈背脊,讶异于怀中人这反常的脱力状态。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们刚才都称不上是特别激烈吧?

“太饿了。”明诚说。

明楼神情严肃起来,他知道这人从来就没有规律三餐的习惯,看这光景,都不知午饭有没有吃,“你今天吃过几顿了?”他问。

“一顿,”明诚老老实实地答道:“早饭我们一块吃的,忘了?”

“中间一直没吃东西?”

“嗯!”

“胡闹!”明楼忍不住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怎么不早说?”

“喂!明大少爷咱们得讲讲道理呀,我难道没说要先吃饭?”

明楼对他这种故意隐瞒重要情报造成重大误解还倒打一耙的行径表示没辙,无奈地翻身坐起:“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家里有巧克力吗?”

明诚吃吃地笑:“不用,厨房里有我熬好的汤,加点盐就能喝了。”

“好,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明楼走进厨房,发现明诚不仅仅是熬好了汤,案板上甚至还有几盘已经洗净配好只等下锅的菜,看起来的确有称得上大餐的丰盛度。

 

“你怎么起来了?”等明楼盛好汤出来,看见明诚正单手支颐地坐在餐桌旁,不由得一愣。

“感觉缓过来了就起来了,坐床上喝汤像喝药似的,岂不是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明楼将汤碗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看着那尚未恢复血色的脸,忍不住皱眉道:“下回不许这样乱来了!”

明诚本想反驳这又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扑鼻而来的汤香让他无暇多说,只得先抖着手灌下一大口再说。然后他也没有余裕再说,因为太饿,这一口下去除了勾起他更多的食欲简直没有别的功效,他只能一言不发地喝了个底朝天才停的下来。

“再来一碗?”

“好......你不喝吗?”

“喝!”明楼那点小小的恼意早已烟消云散,何况看他喝汤也真把自己给看饿了。

 

两碗汤下肚,终于恢复气力的明诚不顾明楼的劝阻麻利地将厨房里的菜也统统下锅处理了。“炒菜很快,而且现在不做,待会儿再饿起来就更没力气做了。”他如此说。

同样被汤勾起食欲的明楼觉得这话的确是很有道理,便跟进厨房去帮忙,三分钟后又被赶了出来——据说是因为他专门挑容易被油溅到的位置站来着。

 

32.

饭后,“你歇会儿,我来收拾就行。”吃得心满意足的明楼拉住了明诚,自己动手收拾起桌上的碗盘来。

明诚也不停手:“那就一块吧,两个人一起收拾更快。”

 

“干什么?”明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横在自己面前的那条手臂。

“捞袖子呀!”明楼意味深长地冲他笑:“忘了?”

陡然记起上年旧事的明诚这下子连耳朵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然而又委实想不出什么正当的拒绝理由,只得认命地去挽明楼的衣袖。

“好了,我去收拾一下外面。”话未落音,窘迫不堪的人已经转身出去了,留下明楼在水槽边偷笑,还坏心眼地考虑起待会儿要不要故意摔个碗把人勾过来之类的方案。

幸好,素来提倡俭以养德的明总最终没有实施这个过于浪费的计划。于是直到他洗完碗走出厨房,才在客厅里见到仿佛是正严阵以待的明诚。

 

“拆礼物的时间到了!”明诚背手站在一面空墙边,看起来比即将收礼物的人还要紧张和期待。

明楼这才注意到那面墙上此时正覆着块白布,下面藏着的应该是他之前猜想的画吧?

“直接扯下来?”明楼走近问道。

明诚重重点了一下头。

 

两秒后,随着白布落下,明楼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正如他所料,明诚送了他一幅画,但他完全没料到画上的内容竟会那么......呃,简直是石破天惊!可以说,哪怕明诚送一幅他们的人体画也不会让他比此刻更吃惊了。

眼前是一幅壁炉的写实油画,当中运用的透视技巧相当了得,那画上的壁炉不仅看起来立体逼真,连里面的火焰都隐隐有跃动之感——更别出心裁之处在于,明诚没有给画镶框,而是直接贴在了墙上,这使得整体效果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墙上真有个正在烧着的壁炉一般。

明楼看得两眼发直,心情激荡之下全然忘记了收到礼物应有的礼貌回应——夸奖,然后道谢。

“如何?是你想要的那种吗?”明诚的问题打断了明楼的震惊,他转头,发现对方的眼底有一丝紧张,似乎是在担心自己选错了礼物,“我之前也没有问过你从前在巴黎用的是哪种壁炉,这是依我的想象画的,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见明楼迟迟不出声,明诚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解释着。

明楼笑起来:“当然喜欢,我只是太震撼了,这个......实在太生动逼真了!”

明诚满意地扬扬嘴角:“栩栩如生是基本功嘛!”

“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有价值的礼物!”明楼进一步表示肯定。

明诚愉快地笑了,看似洋洋得意的笑容里还隐藏了一丝莫可名状的感慨——只是除了他自己,谁也察觉不到。

 

“等等,礼物不止这个,还没完呢!”明诚说着,变魔术般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红盒子放到离墙一尺来远的地方,等他插上电源,明楼才看出那原来是个电暖炉,特意做得像是烧炭的铁皮炉,里面还有应景的红色发光体,仿佛正在燃烧的木炭。

“这下温差也有了,4D效果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叹为观止!”

“不想在你的壁炉前喝一杯?”

“想!”明楼牵起他的手,将人拉到身旁:“最好能连你一起喝掉。”

明诚挑挑眉,只当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打发道:“那你去挑酒,顺便拿酒杯过来。”

“你不一起去?”

“我得再收拾一下。”

 

等明楼拿着酒回来才知明诚所言非虚,他的确是将地方又收拾了一下——铺了一张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羊毛地毯,上面还放了几个原本摆在沙发上的靠枕。也不晓得明诚的手究竟有什么魔力,不过是添了几样极简单的物什,竟就此将壁炉周边打造成了一方洋溢着温暖和闲适气息的小小乐土。

明楼放下酒具,倾身吻了吻明诚的手指,眉眼里俱是溢于言表的快活,酒还没下肚,已经耐不住说了句连20来岁情窦初开时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情话:“明诚先生,天不生你,我会万古如永夜!”

明诚一怔,继而笑出声来,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不敢跟至圣先师相提并论,会遭天谴的。”

明楼握住他的手,继续打蛇随棍上:“是不一样,对我来说,你的光芒更璀璨。”

彻底被打败的明诚完全无话可接,只得另起一行:“好了,我的礼物送完了,你的呢?”

“咦?我不是一回来就送了吗?”明楼故作惊讶。

“你送什么了?”

“我自己啊!”

明诚睁大双眼:“你那叫送礼?得了便宜不认账莫不是你的发家秘诀?”撇撇嘴,他又道:“就算没有好的创意,难道直接送红包都不会吗?太没诚意了!”

“明诚先生,我难道不是早就把自己连人带财产全都打包给你了吗?哪还有必要给红包?”明楼按住明诚的肩膀,贴在他耳畔为自己叫屈。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阵阵发痒,明诚想躲开,却被明楼圈住动弹不得,只能不甘心地冲他瞪眼:“我明明记得我还没收!”

“这么说你现在同意收了?”明楼一脸计谋得逞地笑起来。

“只收钱不收人!”

 

明楼听了二话没说地起身走去翻自己的公文包,竟真拿出张银行卡过来塞给明诚,还不等人开口他便道:“据说这是我的工资卡。”

“据说?”

“我有好几个账户,这个据说是用来发工资的,不过我从没用过,今天才找出来的。”

明诚拿着那张卡低头默然半晌,蓦地扬起脸来笑问:“你该不会是那种只拿一元薪水的老板吧?”

明楼无奈地瞥他一眼,反问:“我像是那么虚伪的人么?”

明诚耸耸肩:“无商不奸!”

明楼也不生气,反而拉过他的手在手心里写下一串数字:“这是密码,记住了,有时间自己去银行查查,查清楚了记得回来给我平反。”说到这里,他看向明诚的眼睛,目光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温情脉脉:“到时候我一定会要求精神损害赔偿,你跑不了!”

明诚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卡塞给明楼,“太吓人了,我肯定赔不起,还是现在就放弃吧!”

明楼死死扣住了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良久,才喑哑地吐出两个字:

“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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