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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画楼重上谁与共(二十七)

60.

听到这话,明楼扬手拍了两下水,然后不紧不慢地拒绝了明诚出浴的提议:“我不想出去,就在这里睡了。”

明诚的面色凝重起来,少顷,他叹息着说:“如果你是想今晚一个人待着,我可以去睡其他房间,或者出去也行。”

明楼蓦地坐起身体直视明诚,咄咄目光像是无法理解对方的选择:“我以为你会在这陪我?”

明诚无奈地迎视:“我以为你是个理性主义者......浴缸泡一夜,除了生病还有别的结果吗?我走了,至少明天还有一个健康人可以照顾病人。”

明楼闻言,苦笑着垂下头,喃喃低语:“对,这次是你比较有道理,那你去吧!”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明诚果然二话不说地翻出浴缸并径直走出浴室,临了还不忘将门给关好了。

见此情状,被剩在浴缸里的那个人痛苦地闭上眼,缓缓将头沉入水中。这举动,也许是为了逃避外面的声响,也许是为了冲掉脸上即将覆盖的不明液体,也许......是兼而有之。

 

十分钟后,浴室门咔的一声又被打开了,仰头靠在浴缸边沿的明楼睁眼望去,看到一身整齐睡衣的明诚走过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来伺候您出浴啊!”明诚的口吻像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照顾病人是个苦差事,我觉得还是趁早防患于未然比较明智!”说着,他拿过一条浴巾走到浴缸旁,正要将缸里的人拉出来,蓦地瞧见那犹在滴滴答答的头发,便又绕到后面先替明楼将湿发擦了擦,一边擦一边没好气地数落:“洗了头也不知道擦一擦,我要是不进来,你这样一直沤着明天肯定又要头疼,就那么喜欢吃药吗?”

明楼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地任人摆弄,直到明诚伸手来拉自己,才故意板起脸耍赖:“我不出去,不是说好了我今晚睡这里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赶紧出来,水要凉了!”明诚不由得提高音量催促道,这下愈发有保育员的风范了。

“是吗?我不觉得啊!”明楼一脸不以为然,冷不丁还泼了一把水到明诚身上:“不信你试试,真的不凉!”

“明大少爷!”明诚瞪圆了眼睛冲他喝道:“你吃错药了吗?能不能清醒一点!”

明楼无所谓地扬起嘴角,冷笑着说:“嗬!你这叫法跟我大姐的声调几乎一模一样,将来一定很有共同语言。”说完也不等明诚反应,猛地又仰面沉入了水里。

明诚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忍不住狠狠“靠”了一声,用力将浴巾甩在一边,这下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衣服了,索性连袖子都不挽地直接伸手去水里捞人。

水里的明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着,因为明诚的手刚伸进水里碰到他便被用力抓住,然后,想捞人出来的那个反而被猝不及防地扯进了浴缸里。

明诚只动了两下便被死死箍住双臂,然后腿也被压住了,明楼紧紧搂着他,完全是耍无赖的口吻劝道:“别白费力气了,已经湿透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再说湿一点和湿全身有什么本质区别,出去不都要再换吗?还是乖乖在这陪我比较明智。”

动弹不得的明诚一边咳嗽一边怒目而视:“明楼你是不是疯了?”

“是!”明楼答得相当干脆,同样目光炯炯地盯着明诚的眼睛,回吼:“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就是希望把我逼得发疯吗?”

“你!”明诚只喝出这一个字便再也无法说下去,因为没有底气长时间直视明楼的眼睛,他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我没有。”声音又轻又低,显得理不直气不壮,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尽管如此,明楼也没有趁势进一步质问他,反倒是自己主动将已甩出的锅又捡了回来:“好,你没有,那我有!”明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管是谁逼的,反正你现在已经承认我疯了,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甩掉我便是恶意遗弃无行为能力人,这是受道德和法律双重谴责的犯罪行为,是绝对错误的!”

听到这番胡搅蛮缠的指控,明诚抬眼直愣愣地看着明楼,虽然心里很明白他是在乱扯,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我对你并没有照看义务”这样的辩解理由宣之于口。

见他始终不开口,明楼又步步紧逼地问道:“做这样的事,难道你心里真的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吗?”

明诚只能无奈地别过脸闭上眼,学鸵鸟回避问题,半晌,他才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水真的凉了,我们出去吧!”

“好!”明楼终于不再故意跟明诚对着干,乖乖地按他指示行动,除了——没允许他去其他房间睡这一件事。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你不在这睡,万一我半夜头疼发烧了,你能知道吗?”明楼如是说。


一路赔款割地达成妥协后,明诚将睡衣塞给明楼,又飞快脱下自己身上已经湿淋淋的那套,转身从衣柜里抓出一件T恤胡乱套上,接下来也懒得再翻找睡裤,直接一溜烟钻进被子里躺下了。

这时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明楼忽然幽幽地开口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不用勉强自己睡在这,我从前答应过你的,你随时有独处的自由。”

明诚怔怔地看了他三秒,心头倏地一股无名火起,二话不说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踩上拖鞋便往外走,结果他这次还是没走成。因为明楼追过来死命抓住了明诚的手腕,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里是全然的紧张和无措,急得变了调的语气让每个字都透着难以置信的意味:“你真要走?真要就这么把我扔了?”

明诚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一眼明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不敢多看也不忍挣脱,于是只能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惜收效甚微,情绪并没有平复多少,所以再睁眼时他忽然无法自抑地骂了一句脏话,随即整个人毫无预警地朝明楼猛扑了过去。

价值不菲的床垫稳稳托住了他们炮弹般急速坠落的身体,被压在下方的明楼只是稍稍愣了愣神,待到反应过来时他也骂了一句,然后他的嘴就再也没空说话了。

明楼手忙脚乱地剥掉明诚身上仅有的那件T恤,急切又忙乱地在他身上制造烙印一般的吻痕,时不时还要用牙咬他几口——如果可以,明楼此刻是真的想把明诚从头到尾彻底咬碎吞进自己肚子里去的,一旦实现,他便可以安安心心地用一辈子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个少看一眼都会感到悲伤的情人。

明诚心里似乎也怀有同样的想法,一时间,他们就像一双争夺领地的猛兽般在宽大的床上翻滚着互相撕咬起来。

完全陷入狂乱状态的明楼是被明诚的血腥味惊醒的,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刚由自己制造出来的新鲜创口——明诚左肩下约有半块指甲大小的皮肉被他咬下来了,血痕和牙印道道触目惊心。看不下去的明楼急急将视线转向明诚的脸,几乎是下意识地明知故问:“痛不痛?”

明诚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扬手蹭蹭明楼的嘴唇,看到手指上沾着的血迹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你这么白白胖胖的吸血鬼可真是少见!”

“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明楼讷讷地说。

“你从来没打过架吗?这点小伤还用去医院?”明诚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太小题大做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明诚挑挑眉:“你有狂犬病吗?”

明楼白他一眼,想回击却由于内疚而底气不足,犹豫间,明诚又笑着补了一句:“其实有也没什么不好,一了百了,能帮我省不少事。”

明楼已经很久没在明诚脸上看到这样玩世不恭的神色了,一时间许多早已淡忘的旧日记忆齐齐涌上心头,全是令人不安的回忆,明楼手忙脚乱地想将它们按回心底深处,却是越想越多。

“怎么样?”明诚把用来擦过伤口的纸巾团成团弹到墙角,一脸轻佻地笑看明楼:“想好了吗?我们是继续还是老实睡觉?”

明楼皱眉看着那个伤口,想着不能就这么任由明诚逞强:“不去医院也行,我去找点消炎药和创可贴来。”

话未落音,他人已被再度按倒,明诚翻身坐到他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眉梢眼角全是不怀好意的笑:“很遗憾,你刚刚浪费掉了唯一的选择权,下面得由我说了算。”

感觉到明诚准备入侵的手已伸到自己身体哪个部位的明楼倒抽一口气,瞬时把所有的意见都吞了下去。

 

这晚真正临睡前,明楼忽然转头问身旁已半阖着眼睛的明诚:“我的噩梦会成真吗?”

明诚只花了一秒钟来回忆他究竟问的是哪个噩梦,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

明楼想奖励过去的吻还没落到明诚唇上,后者蓦地睁开眼看着他,以极度肯定的语气表示:“我答应过你,绝不会不告而别......你不点头,我哪里都不会去,所以等到你愿意放手的那天,我会好好跟你告别的。”

顷刻间,明楼眼里刚刚亮起的光又黯了下去,却还要不死心地追问:“假如没有那么一天呢?”

明诚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复又阖上了眼睛,“睡吧!”他说。

明楼挫败地躺回自己的枕头,思忖片刻后,他拍了拍明诚的肩:“元旦、春节家里事会很多,我要回去住一段时间。”

“嗯,知道了。”

 

61.

约摸是明楼在自家老宅里住了半个月后,某个他不在的早饭时间里,大姐状似不经意地跟小弟说:“终于不犟了,我看应该又可以着手给你大哥安排相亲的事了!”

这可真是白日惊雷,于是明台口中还没吞下去的那口汤顿时全喷了出来,手忙脚乱一通收拾后,他不得不强作镇定地冲大姐嘻嘻笑道:“还是不要吧!快要过年了,这时候把大哥逼得跑路不合适呀!”

大姐笑着指指他:“你不懂,就是要挑这种团聚的时候才最能勾起他成家的心思。”

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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