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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病友就该互相帮助(中)

两周后,去会展中心办案的李队长偶然看到了一张海报,顿时眼前一亮——虽说门票价格实在很低廉,但看来好歹能算得上是个投其所好的回礼嘛!

于是一回到局里他就给凌远发了条信息

-会展中心正在办一个敦煌复原乐器展,你有没有兴趣?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回音,他估计凌远可能去手术了,便继续发道

-在忙吧?我怕你待会儿有空回我时我这边又不方便了......那个展出截止时间是12月31日,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选个周末一块去,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上回的演出票呢,回头看完展览我再请你吃顿饭吧?

晚上,当李队长检查完自己刚写好的结案报告准备下班时收到了凌远的回复

-我这周末就有空,周六或者周日都可以,你选吧!

-行,那我周六中午去你家接你?

-好的。


周六那天,两人在展览馆里才刚开始细看摆在离入口不远处的一张瑟,李熏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好,知道了,那我马上回去看看!”

放下手机,李熏然一脸歉意地看着凌远,虽然他的工作的确很特殊,但这样把人约出来结果自己却提前跑了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凌远很温和地对他笑笑:“没事,赶紧去吧!四只眼睛看和两只眼睛看也没什么区别……没准下次就轮到我突然有情况了呢!”

“那我先走了,回头那边弄完了我再过来接你吧!”

“不用麻烦了,不过如果你能赶在饭点前结束的话,饭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吃的。”

李熏然咧嘴一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弄完了给你电话。”

这之后,算得上是被毁约的凌院长参观兴致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一个人慢悠悠地细看完每一件展品。上回的强制休假只持续了一周,后来这一周里他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忙碌了每个工作日,今天这点忙里偷闲的功夫得来不易,所以尽管作伴的那个走了有些可惜,他也不想用郁闷来破坏这个未完成的约会。毕竟来日方长嘛,更何况两个人的工作性质实属半斤八两,今后类似的情况肯定还有不少,不端正心态怎么行呢?至于自己为什么需要端正心态这个问题,凌远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深究过。


七点多,凌远接到了李熏然的电话。

“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一忙就忙到这个时候,中间也忘了跟你打声招呼。”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促,像是刚进行过剧烈运动。

“没关系,我说你不会是刚实施完抓捕行动吧?呼吸节奏很不一般啊!”

李熏然低低笑了几声:“没有,就是赶过来拿手机拿得急了点,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没呢,我在家烧水准备下面。”

李熏然正思考着要不要再厚着脸皮把人约出来吃饭,对方又道:“你要没吃的话要不要过来一块吃碗面?这个点去外面吃也挺麻烦的。”

“好啊!我们局旁边有家不错的卤菜店,我打包点菜过去怎么样?”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电话那头的凌远忽然笑得很爽朗:“那太好了!”


例行夸完主人家煮面的手艺后,李熏然又特别真挚地对饭友说:“我有个专业问题想请教你,如果你能亲自帮帮忙那就更好了。”

凌远只当他是有熟人遇上了健康问题,微微一笑:“没问题,不过看病最好还是当面问诊,方便的话来医院找我最好。”

“不,不是你工作上的专业问题,是关于吉他的……”顿了顿,李熏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上回也听过我弹吉他的水平了,你觉得我有可能在三个月内练出一首让外行听着觉得有点水平的曲子吗?”

听到这,凌远瞬时想起对方曾说过的想学吉他的理由,心里不觉一紧:“你的意思是想速成一首吉他曲弹给别人听?”

李熏然点点头。

凌远心塞的感觉进一步加剧了,却不得不若无其事地笑问:“你这是又有想追的女孩子了?”

李熏然赶紧摇摇头:“不是,应该算是我妹妹,她三个月后要回家举行婚礼,我在她给的一堆选项里挑了表演节目这一项……本来打算唱首歌的,但这几天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唱更好。”关于为什么不唱更好的理由他没有说,因为他实在不太好意思让凌远知道自己当初曾借着唱歌跟简瑶表白过心意,虽说那时的目的是为了促成她跟心上人坦白,但谁知道届时新郎官薄靳言究竟会怎么想呢?不在婚礼上给新人添堵是做人的基本道德,所以思来想去,李熏然觉得自己还是表演点别的更合适——如果凌远这样的高手愿意帮忙,也许自己真能找到捷径速成登台也未可知!

听完这颇有点语焉不详的理由,凌远脸上露出真心愉快的笑意:“如果曲子不是太难,你练习时间又有保证的话,三个月还是有可能的。”

李熏然冲他眨眨眼:“你能帮我挑一首合适的曲子吗?”不等凌远回答,他又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问道:“最重要的是,你能收我为徒吗?”

“你要跟我学吉他?”这幸福来得实在突然,凌远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误读他表情的李熏然赶紧拱手作揖:“虽然说谈钱伤感情,但学费什么的我一定竭尽所能,我知道你肯定不缺钱,所以我也可以提供劳务做报酬……还有,如果我弹得实在太烂,出去一定不让别人知道是你教的,保证不让老师的声名受损,怎么样?”

听完他这番乱七八糟的瞎扯,凌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行行,教你没问题,不过我真的觉得像你这样的好口才其实完全可以去台上表演一段单口相声的,不如你考虑一下吧!”


饭后,凌远应徒弟之请从书房里拿出了自己那把吉他来做第一堂课的教学工具。

指点李熏然拨弄一阵后,凌老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等一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准备工作忘了。”

不多时,他果真从书房找了样东西出来,一直到近处李熏然才看清:“这是砂纸?”

凌远点点头:“先把琴放下吧,我帮你修修指甲。”

还没摸着门的徒弟愈发迷惑了:“你要拿这个磨我的指甲?”修指甲应该用指甲锉,这东西难道不是该用来磨琴才更合适吗,李熏然心道。

“是,这回我帮你磨好,以后你找到感觉了就自己选择更喜欢的磨法。”凌远在他身旁坐下,一本正经地指挥道:“来吧!把右手给我!”


整个磨指甲的时间共计不到十分钟,但这十分钟可能是李熏然有生以来心脏最受考验的十分钟,他只觉得那个小泵在胸腔里越鼓越快、越鼓越大声,到后来他甚至怀疑连凌远都听出了自己心跳的异常。因为他突然停住打磨的动作抬头看了李熏然一眼,后者确信那是大有深意的一眼,幸亏他看完就算,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完成后还好心地立即起身将砂纸收回了书房。凌远在书房一系列磨磨蹭蹭的收拾工作给了李熏然足够的恢复时间,从而令他能在教学重新开始时一丁点异常也看不出来。

可惜能不被看出来的只是那些表面异常,他心底深处烙下的某些东西尽管无需掩盖,但影响却是完全无法消除的。比如说,倘若还是从前那个懂规矩的李队长,在接受了快两个小时的指导后,无论如何都会识趣地尽快告辞走人。可现在这个李熏然虽然已被老师叫停了练习——“好了,第一次练这么久可以了,要不然手指会受伤的。”凌远说——可他居然还是舍不得走,又将吉他递给凌远道:“喏,看在我这么刻苦学习的份上,老师奖励一首曲子来听听吧!”

“可以啊!”凌远看起来相当高兴地接过吉他,满面春风地问:“那么这位同学想听点什么呢?”

“来一首你最喜欢的吧!”

“曲子很长也可以吗?”

李熏然咬住下唇,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满意:“嗯!没问题的。”

“那你选个舒服点的姿势听吧!”凌远非常好心地递过一个抱枕,再度强调:“真的很长,你尽量随意。”

凌远选择的是《哥德堡变奏曲》,当然,这首曲子如果想完整演奏仅靠一把吉他肯定是办不到的,所以向来脑子很好使的凌院长耍了个小小的花招——重复演奏主题。

这花招其实不用玩得太辛苦,因为十分钟后他已经满意地看到沙发上出现了一个熟睡的乖学生。

凌远又弹了几分钟,眼瞅着越来越弱的声响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反应。于是他放下吉他去卧室里拿出一床毛毯给睡着的人盖上,再一次确认对方这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后,他又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给自己铺了一床被子,接着关掉顶灯,静静躺进被子里。


肠胃不好的人通常睡眠质量都不高,然而正如凌远之前所猜想的那样——近距离躺在李熏然旁边是可以得到高质量深度睡眠的——虽然身为一个医务工作者,但眼下凌远并不想深究这其中的科学道理,当时一觉睡醒的他只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沙发上睡着的那个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后记:

呃......我怎么感觉我把凌远写得越来越像个心机痴汉神马的了,希望院长的真爱粉们如果有同感也不要打我,5555

话说按李熏然同学的学吉他目的,其实没必要把准备工作搞得那么专业啦!不过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磨指甲神马的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发作了,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地让他们尽快亲密接触一下嘛!so,懂行的请千万表与我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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