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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七十)

203.

两人回到家中已过9点,王轸平见明楼精神头依然十足,便问:“要不要吃点宵夜?”

明楼先是摇摇头,复又笑起来:“我都行,晚饭的确吃得匆忙,你若是有胃口,咱们一块吃点也不错。”

王轸平却是兴趣寥寥:“那就不吃了,今天一天到处跑,咱们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明楼嘴张了张,终究还是将想说的挽留话都咽下,顺着对方的意道了一声“晚安”。

“晚安。”

王轸平匆匆转身而去,他心中有太多疑惑急于找人解答,故而走得十分干脆,完全没注意到明楼眼中的怅然若失。

 

204.

“叔叔?”没想到是王天风亲自接的电话,王轸平很有些惊讶:“怎么是您?”

“是我,”王天风反问:“你难道不是打来找我的?”

王轸平极短暂地怔了怔,手指用力捏住听筒以掩饰紧张情绪:“是,我有问题想问您,这两天咱们能不能找个机会见面?”

“问题压在心里会变成心事,影响睡眠,”王天风似乎已预知侄儿想问什么:“不如我现在回答你好了。”

“现在?”

“对,现在,你如今已有能力独自打开星冢的通道,咱们自然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面谈。”

“好......”王轸平没想到叔叔会应得如此干脆。

 

半支烟的功夫不到,两人已在星冢小院里对坐。

“说吧!”王天风开门见山:“你想知道什么?”

“明家墓地是不是您吩咐人做的?”

“如果你问的是那些鼠洞,的确是我。”

王轸平皱皱眉:“为什么?您不是说与明家并无深仇大恨吗?为何还要毁坏墓地?”

“毁坏?”王天风十分不以为然:“不过就是几个小洞,雨下得急些都比它们影响大,毁在哪?坏在哪?”

王轸平一时语塞,讷讷道:“无论如何,去人墓地上捣乱总不是君子所为。”

“我什么时候教导你要做君子了?”王天风简直有点存心抬杠的语气:“我又有什么时候向你标榜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虽然明知叔叔为人素来离经叛道,但这样的王天风还是令王轸平感到陌生,且手足无措。

少顷,他强颜对叔叔笑笑:“是我迂腐了,可您从不做多余的事,这回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去侵扰明家墓地?”

王天风唇角微微扬了扬,一副说不清是笑还是撇嘴的怪异表情,他手指叩了几下桌面,将之前方叔说的明家星选子的传承方式复述了一遍,末了,他总结道:“明楼到现在还迟迟未能觉醒,应该就是缺失那把关键钥匙的缘故。没有人知道那钥匙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既然它对星选子如此重要,又每一代皆有专属,所以很可能会作为陪葬品一同入土。”

王轸平听得又惊心又放心,惊的是所谓星选子的秘密竟如此简单而诡秘,放的是,既然叔叔想知道的脱困之法很可能沉睡在明楼的记忆里,那么他应该就不会对明楼下死手了。

“您是想在那些墓里找出能开启明楼记忆的钥匙线索?”

王天风点点头:“说是每代星选子的钥匙都不一样,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谁能保证它们之间一定没有关联?”

“那您找到有用的了吗?”

“没有,不知道是没有带着陪葬还是时间太久,所有墓里一件称得上有灵气的物件都没有。”

王轸平长舒一口气,又问:“那明锐东墓中埋的真是汪玉茗的骨灰吗?”

“是!”

“是汪曼春放进去的?”

“八九不离十吧!”

王轸平觑着叔叔的神色,斟酌后问:“根据我之前的调查,加上我亲眼看到的汪曼春这些年对明楼的态度,假如明楼意志力稍有松懈,她极可能会真跟他成婚......她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还是说......这些是您的指示?”

王天风冷笑一声:“她有那种心思有什么大不了的?乱伦虽然不容于世人眼光,但古往今来这种事并不鲜见,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她立志要做异类也没什么稀奇。”

王轸平睁大眼睛:“这么说您支持她?”

“我犯不上支持也没必要反对,那等小事与我无关,”王天风十分不屑:“我不可能下那种无聊指示,汪玉茗是个废物,她教养出来的孩子也是废物,不管目标还是手段都上不得台面,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说到这,王天风似笑非笑地瞟侄子一眼:“你这醋吃得也未免太小气了,明知她连个对手都算不上,还要浪费这种心神,难道你也是个一谈恋爱就掉脑子的废物?”

王轸平被说得脸一阵红,忍不住分辨:“不是吃醋,只是担心,毕竟她是有契约的清道夫,我担心有朝一日她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却无法出手惩治。”

王天风挑挑眉,丝毫不以为意:“你是王家的少主,有朝一日,甘石署必然要归你统领,只要你不介意违约反噬,有什么是你不可管的?届时一切只看你觉得值不值,你愿意为那么个小角色被天打雷劈吗?”

王轸平笑了:“那自然是不值得。”

“唔,还晓得算账,不错,脑子还没完全糊涂。”

王轸平咬咬嘴唇,皱眉翻了个白眼:“明明帽子都是您手上飞来的,关我什么事?”

王天风呵呵笑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人家还在等你呢!”

“什么?谁在等我?”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205

王轸平自虚空中劈开一角回到明家客宅,凝神四探,确定走时落下的结界完好无损,应该无人入侵。

再探,他发现叔叔说的没错,屋外果然有人——好像是明楼的气息。

他想了想,由于不清楚明楼是否有敲门发现屋里没人,为了少解释,他换了身睡衣才去开门,孰料门外的人竟也只着了一身单薄的丝质睡衣。

看见他出来,明楼脸上神色又惊又喜:“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王轸平没有回答,只是问他:“找我有事?”

明楼摇摇头,“没有,我一个人辗转反侧睡不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

王轸平推测明楼大概率是没敲过门,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在这站多久了?”

明楼又笑着摇摇头:“没看表,不清楚。”

王轸平走过去执起他的手,触到的森森凉意令他皱起眉:“出来怎么不多穿点,着凉怎么办?”

明楼只是看着他笑,不出声。

王轸平无奈,只能带他回屋:“先进来再说!”

明楼很顺从地被安置在沙发上,接过王轸平递来的热水,然一口也顾不上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王轸平觉得不对劲,明楼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只是因为受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楼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紧紧挨着他。真实的体温令他贪恋,忍不住将头也靠了过去:“我没事,只是最近太紧张了,一时放松不下来。”

“紧张?”王轸平不解:“为什么?最近出什么事了?”

明楼仰头,深深看着他,看了几秒才说:“最近你不是不在吗?你休假太久了......”

面对这种不满下属休假的“黑心领导”,王轸平简直哭笑不得:“喂,你这是在抱怨还是在撒娇?”

“你喜欢哪个,便是哪个。”明楼低低笑起来,笑完又说:“离你太远我睡不安心,不如你给我床毯子,我今晚在这睡沙发好了。”

听到这种要求,王轸平目光复杂起来,“只是今晚吗?”

“你要是同意,每天晚上我都乐意。”

“明楼......”

明楼轻轻应了一声。

“你其实想要什么?”

“我想要离你更近一些,”明楼说:“至少要在同一屋檐下,这样你进进出出我都能知道,不用胡思乱想。”

“这样你就能睡得着了?”

“应该是。”

“可这样我要是睡不着怎么办?”

明楼想了一想:“不如你搬进主宅里来?”

“咱们楼上楼下住着?”王轸平语气愈加平板:“你想让我住哪间?”

明楼听懂了他话中深意,后悔失言,一时不知该如何转圜。

幸而王轸平自己接着道:“这屋子虽然比主宅小很多,可两个人住也绰绰有余了,咱们窝在这,一转头一抬眼就能看见彼此,想来也不错。”

“真的?”明楼惊喜不已。

“但我可舍不得让你天天睡沙发,”王轸平朝卧室方向指了指:“这屋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你真的想好了?”

“如果这屋里有两张床,那我也要扔一张出去。”明楼笑说。

王轸平低低笑了两声:“好吧,那今天咱们姑且试试,我先声明,我保留改主意的权利,如果你打呼磨牙吵到我,我就要立即请你回原处安歇。”

明楼立即点头:“你放心,我睡觉习惯很好,而且很会说睡前故事助眠,你不会舍得改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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