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诚现代AU】所来径（十九）
嗯，只想说，实践经验挺重要的，有些细微处的把控只靠头脑机智和间接知识是搞不定滴，谈恋爱这种事尤其，O(∩_∩)O~
21.
明诚辗转反侧，深呼吸了好几回，还是耐不住起床去洗了个澡。
“你没睡？”出来时，他惊讶地发现明楼正倚在床头嘴角噙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已经着了，”把浴巾一甩，明诚轻巧地钻进了被子里。
“嗯，我在等着向你借用一样东西！”明楼的笑容大有深意。
“什么？”
明楼从被子里捞出他的左手，挨根逐次比划了一番，然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挺有宽度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我知道你不喜欢钻石！”他笑吟吟地看着明诚，眸光闪亮，像是要为自己的好眼光索讨夸赞。
明诚摩挲着那枚在床灯照耀下闪动着内敛光芒的指环，心头阵阵激荡，然而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颜色挺少见的啊！”
“雨过天青，意头好！”送礼的人耐心解释自己的选择依据。
“可是陶瓷容易受损，平时干活就会缩手缩脚的了......”有人继续坚持莫名其妙的关注点。
“没关系，下床就摘了收起来，床上肯定不会碰坏的！”也有人继续保持诲人不倦的好耐性。
听到如此令人耳目一新的解决方案，明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嗯！你那枚呢？”
“你还没送我呢！”
“什么？我送？”深邃的瞳仁迅速扩张，明诚很是吃惊，心想这东西难道不应该是按对准备的么？
明楼面不改色地继续解释：“对啊！你的我负责买，那我的当然得由你负责买啊！”
明诚撇撇嘴：“你其实就是想省另一枚的钱吧？”
明楼佯怒瞪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尺寸很合适。”明诚挑挑眉，展颜露出的笑容里还是被看出了几分嘲讽之意。
明楼欺身按住了他：“乱说话可是要受罚的！”
“明明就是某人越有钱越抠门......”被压牢了的人还在不知死活地调笑。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那个遭到放肆揶揄的某人的火被成功地煽起来了，可以想见，明诚这个澡肯定又白洗了......
感觉，好像有人在乱拨自己的头发，又感觉，貌似有人在轻按自己的鼻子......明诚睁开一条细缝覷了觑，果然是明楼，“别闹，让我再睡会儿！”他不耐地晃晃头。
明楼眨眨眼，很理解地看着他，俨然一副打算乖乖听命的样子，手却不安分地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还是困得睁不开眼，明诚捉住了他的手，“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我在飞机上一直在睡，休息够了！”明楼这话的道理倒是挺通，就是太不要脸了些。
明诚摇摇头：“可是我累死了”，说完他就翻了个身，还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明楼坐了起来，“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转”，然而才刚把被子掀开一角，人就被拦腰挡住，瞬间又被拉回了原位躺倒，明诚终于睁开了眼，满脸无奈地笑了，倏地翻到他身上，很有诚意地吻了下去，“那是不是把你弄累了就能陪我多躺会儿了？”
冬日里带着人体温度的被窝据说是天堂设在人间的分号，舒服得不想下床的人为了多享受一会儿置身天堂的待遇，决定要舍命陪君子了。
果然，一整套的耳鬓厮磨折腾下来，明楼真就安安静静地一直陪着睡到了下午。
起床的时候明楼的脸色不大好看，明诚仔细地思前想后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有意见了，这又不是他们第一次赖床——难道说，是自己活不好被嫌弃了？可是，不至于吧！！！
多番试探不果后，明诚不禁有点焦虑了，如果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最不可能的那个也就只能是正确答案了吧？可这种问题要怎么解决？把人按倒再来一次？这怕只会更加适得其反吧？
满怀心事的人手眼配合度都很差，于是，明诚慢半拍的神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直接伸到了刚刚烧好开水的壶壁上。一声惨呼过后，明楼冲了过来，见到这情形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马抓着他的手去冲凉水，“搞什么明堂？这也能烫到？你脑子怎么了？”
“……我脑子里全是你啊！”试图走哀兵路线的明诚努力做出颓丧黯然的样子，虽然忍住了没笑场，可惜台词实在太不走心了点。
所以，这句本应感人肺腑的告白没有收到任何旗鼓相当的回应——明楼一脸尴尬癌发作的样子看着他，半天回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说人话！”
“对不起！”好吧，明诚决定不管猜的对不对，总之先摆正态度认个错把人哄好再说。
“为什么？”明楼只觉得莫名其妙。
“那个......那个，不小心让你生气了。”可是，无论如何，脑子里的那个设想明诚还是说不出口。
明楼神情愈加古怪，“我并没有生气！”
明诚眨眨眼，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我就是有点遗憾！”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明楼解释道：“特意赶在昨天到了，就是想让今天过得特别一点，没想到大半天就这么睡没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明诚有点转不过弯来，年刚过完，也没人是这个月生日啊？想了一下日期，今天应该是......2月14日！他打了激灵，完全没料到明楼居然会在意这种日子，还是说，这种日子本就是人人都应当要重视的呢？是自己错了？这就是明楼不高兴的原因？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闪过了无数问题，好在还是努力克制住了想去发信息找明台咨询一下的冲动——这个人他真的丢不起，估计明楼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
而且，什么才叫特别？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过得挺特别的吧？他俩又不是盖着棉被纯睡觉，那些事还不算特别吗？明诚感觉自己第一次有些难以理解明楼的逻辑了，再说了，昨晚他不还送了自己一枚戒指......等等！戒指！明诚终于意识到症结所在了，然而，完了！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准备！
他干笑了两声，这次是真心带着歉意地讨好道：“你本来有什么计划吗？现在还不算太晚......”
明楼摇摇头，“倒也没什么计划，就是想到处溜达溜达，跟上回来差不多吧！”
上回？明诚又回忆了一下，很好，上回明楼来巴黎时自己心情不好，他们拢共也没去几个地方，今天剩下的时间完全来得及，“我们马上出门，先去吃顿大餐，然后就去溜达，去哪里都没问题......”他觉得自己这个安排简直无懈可击。
事实上，明诚今天的脑子的确是很不够使，当然，也可能是恋爱经验太过缺乏的缘故，他完全没有预计到在这样的日子里，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想去个像样的餐厅吃顿有情调的晚餐基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很遗憾，本次幸运之神也跟往日一样并未特别眷顾他。最后，这对饥肠辘辘的恋人不得不放弃最初的计划，将就着在某个街角的赛百味买了对馅料丰富的三明治充饥，填饱肚子的那一刻，明诚心中的歉意也达到了顶峰，反而明楼看起来倒是愉快多了，兴致勃勃地频频与他用汽水碰杯，还美其名曰：过节总要做点应景的事吧！
按明楼的诡异标准，今天最应景的事好像就是到处溜达，吃完东西后漫无目的地信步，不时拂面而过的寒风也未能影响到他们的好兴致，温柔的夜色中，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河边。
“还记得你上回拒绝我的那个桥下么？”沿着河走了一段，明楼冷不丁地问道。
明诚无辜地摊了摊手，带着戏谑的笑意反驳道：“我只记得我并没有拒绝你那么多回！”
“不接受就是拒绝！咱们接着是要讨论白马非马的问题吗？”明楼坚持己见，寸步不让。
明诚配合地点点头，用十足的“只要你高兴就好”的语气笑道：“好吧！就算是吧......我不记得了。”
明楼低低笑了几声：“嗯！我也不记得了！”
两个人继续漫步，经过一盏盏路灯，看着地上两道拉得长长的并行影子，明诚一时竟有些不敢抬头看真人，生怕现在只是幻梦一场。
明楼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了某个他们还是叫不出名字的桥洞外缘暗影处，面对缓缓流淌的河水伫立着，“那时，我觉得你是希望我来的，而我也不想再让你一个人孤独地面对发生的一切……”他语调平静地说道：“好像总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催促我，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于是，我就赶来了。”明诚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默默地等着听他讲述后面的事情。
“我看得出来，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并没有变，所以，我那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明明渴望却不愿意接受？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明诚想开口解释，明楼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自己把话说完：“后来我知道了，你并不是生气，而是在害怕，一直都在害怕，而就像那时候我没有办法消除你的恐惧，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明楼顿住了，转身面对着他，瞬间，明诚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对他即将要出口的答案很是紧张。
然而，明楼只是凑上来吻住了他，不同于大多数时候的热烈，这是非常轻盈的一个吻，但完全没有打算浅尝即止的迹象。
“砰！”的一声巨响突然炸开，明诚惊得一颤，下意识地想闪身，但明楼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同时还加重了吻的力道，背后一束光在空中散开，原来那巨响是因为有人在不远处燃放烟火，然后谁也记不清他们究竟吻了多长时间，一直到四周又重新沉寂下来，两人的唇才暂时分开。
“所以，”明楼拥住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居然还要在他耳畔继续之前的话题：“所以我想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恐惧的那些就像刚才的烟火一样，虽然动静吓人，但其实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站直身体，明楼拉起明诚的左手放到唇边，在他缱绻目光的注视下吻上了还戴着戒指的地方：“不要慌！我会一直注意你背后的情况......”
明诚笑了，带着眼神里亮得惊人的光，他又倾身吻住了明楼，就算被提醒也不肯闭上眼睛。
“我也会注意你背后的！”
抗辩成功。
尽管跟预想的情况有些许出入，但明总本日的最后一笔讨账活动还是在浴室完成了。
对于洗澡时有人拉开浴帘闯了进来这种突发事件，明诚表现得好像也并不是太吃惊，反而狡狯地对来人笑道：“账期太短，没有利息的！”......然后入侵者就被抹了满身的二手泡沫，在一片绵密的触感包围中享受了肌肤相亲带来的充实感。
心满意足当然就应该一笔勾销，不是吗？
关于第一个情人节的评价，虽然减分项明显，但加分项也很强劲，所以后来，两人达成的共识是：基本合格！
后记
青色的陶瓷当然不等于青瓷，工艺啊原料啊差别都蛮大的，也就是为了凑梗意思意思一下，请千万表较真哈。名气比较大的珠宝牌子出的陶瓷戒指颜色基本都是黑白，彩色的我没怎么见过。国内倒是有些小众的牌子出了号称的青瓷戒指，但都是拿来做镶嵌，造型和价值都跟我想要的感觉差距蛮大的，不过也没办法，瓷器实在太脆弱了，单独大范围用来做指环可能日常戴一天都撑不过去，现代工艺加工的陶瓷坚固度神马的就高多了。不过反正整个道具都是我YY出来的，就算是用了那威星的黑科技神马的你们也表惊讶，2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