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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久徘徊——微EG(二)

宝宝好方,原本只是想大冬天烤块蓝莓夹心小甜饼轻松一下的,但不知怎的,大家好像都被我误导往悬疑方向发展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晓得要肿么办,不然就先在这道个歉打底吧?倘若后续发展跟小天使们想要的相去甚远,也请不要给我寄眼镜片,嗯!

 

 

 

你看高山在吻着碧空,

     波浪也相互拥抱;

谁曾见花儿彼此不容:

     姊妹把弟兄轻蔑?

阳光紧紧地拥抱大地,

      月光在吻着海波:

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

     要是你不肯吻我? 

           ————雪莱

 

3.

话说恃伤生娇的眀长官绝不是个拉上窗帘就能被打发了的乖孩子,到晚上,他想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说辞,愣是将阿诚留在了自己房里过夜,同床分枕,据说还打算长此以往下去。

 

然而家里真正能说了算的大人物还在楼上镇着呢,这种不大合常理的事情没人过问的可能性便极低。

 

果不其然,第二天吃完早饭,眀长官就被黑着脸的大姐请进了小祠堂叙话。出来时,大姐脸上缭绕的黑气算是退了,可眼圈却红了不少,只有大哥依然是一副平淡无波的神色,仿佛刚刚进去只是给祖宗们问了个安。

 

明诚对这个情况倒也是司空见惯,他知道,如果是可以让人旁听的好事大姐压根就不会费事把大哥拎进小祠堂,每次只要进了那里,多是大姐又对大哥动怒了,只是碍于要维护这个家中长兄的尊严面子才不得不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进行单独教育,不出意外的话,进去以后一跪二斥三鞭喝这个套路基本是跑不了的。

 

他还可以预见的是,不管大姐跳脚跳得有多高,大哥都会死猪不怕开水烫,永远是认错麻溜却从无悔改之意。

 

虽说心底里相信大哥可以游刃有余地应对大姐,可等他一出来,难以抑制不安情绪的人还是立马跟进了书房。

见阿诚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扫视检查,明楼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还有伤在身,大姐舍不得打我的。”

“哦!大姐又发火了吗?”明诚顿了顿,终究忍住了没有直接追问缘由,大哥要是想让自己知道自然会顺着话题告诉自己的,他想。

明楼抬了抬眉毛:“也算不上发火,就是心里有疑问,我给她交了底也就没事了。”

“交底?”明诚想了想,忽然面色一变:“你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大姐了?!”

明楼摆摆手:“当然没有,这方面的事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我还没伤糊涂!”

 

明诚松了口气,点点头,又问:“那你倒是交了什么底?”

“真想知道?”明楼望着他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

明诚又老老实实地点头:“嗯!很想知道。”

“那过来,靠近点!”明楼冲他扬了扬手。

明诚以为大哥这是要跟自己耳语,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在这间只有两人独处的、隔音效果良好的书房里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但好奇宝宝还是乖乖地走到他身旁将耳朵伸了过去。

 

他严重失算了。

 

才刚一走近,明楼便伸手轻轻抵住他的下巴,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大哥!”大惊失色的人猛地推开了这个行为极度反常的人,语气里有轻微的恼怒:“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交了什么底吗?这就是答案!”明楼一派气定神闲,轻描淡写得好像只是在跟人介绍自己领带的底色。

“什么?你跟大姐说了这个?你怎么能......”明诚惊退两步,暗暗怀疑明楼是不是真被狗咬出毛病已经疯了,他怎么能跟大姐说这么荒唐的事情?还有,他说了这样的事情,大姐居然还能让他站着走出小祠堂?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怎么?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吗?”明楼居然还反过来质问他。

此话一出更是把明诚惊得瞠目结舌:“不,不想,大哥......不对,不是那个,我是说咱俩什么时候乱过啊?”明诚已经完全慌了——要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己没理由会不记得啊!可要是没发生过大哥难道还会诬陷自己不成?

 

“你倒是忘性挺大啊!昨晚的事今天就不认了?”

“昨,昨晚?”明诚结结巴巴地澄清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吧?您说您怕黑让我在这陪您,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别,别的什么也没有啊!”

 

天地良心!如果两个男人在一张床上安分守己地睡了一晚也能叫乱的话,那请问这世上还有不乱的吗?明诚此刻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明楼玩味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收起逗弄的神色,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人按进了沙发里坐下,随后自己也在茶几上落了坐。

 

他低头凝视着阿诚的眼睛,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些可还是不肯彻底放开抓着的人,道貌岸然地说着充满蛊惑的话:“阿诚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马上再去让大姐相信之前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然后我们再假装若无其事,继续像从前一样相处生活,可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明诚呆呆看着他,张了张嘴,又努力舔了好几次嘴唇却始终无法发声说出一个字来。

 

明楼笑了,继续用那足以令人沉溺的温柔眼神凝视着他,幽幽地加码:“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我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我绝对可以确信我不是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在你心里,我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兄长存在而已,对不对?”

 

其实说真话比编假话要容易——这是真理级别的经验之谈。

 

慌乱得不知所措的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编造违心之论的能力,点点头,阿诚算是同意了明楼的说法,“可是......”他心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犹豫和顾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明楼没有让阿诚再说下去,他放任自己将抓着的人用力揽进了怀里,接着,还嫌不够亲近般又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胸前语声飘忽地保证:“没有什么可是,我都能将你留下来了,其他的一切也不会再是问题,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好不好?”

 

“嗯!我当然会相信你,大哥!”明诚回抱住他,声音慢慢消失在明楼的胸口。

 

4.

再从书房里出来时明诚已经连直视大姐的勇气都没有了,更遑论主动接近,下意识地躲往远离姐姐的角落便成了他的不二选择。 

 

“阿诚啊,一个人杵在那干什么?过来坐呀!”沙发上的大姐神色急切地向伫立在窗边的他招手,幸而除了着急倒也看不出别的上火发怒的情绪。

“哦!好!”明诚讷讷答道,听话地走过去坐下,保持距离正襟危坐,看起来似乎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的。

 

大姐满眼爱怜地看着他,像是想温言安抚又像是在自我说服:“你别多想,其实姐姐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别的,别的......”说到这里大姐眼里忽然滚下一串泪来,后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姐......”看着姐姐默默别过脸抹泪的样子,心情复杂的明诚只能无言地垂下了眼帘。

 

迟疑了一下,最终明镜还是凑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紧攥成拳的手背,“松快些吧!没事,没事的!”听到姐姐这样柔声地宽慰自己,明诚顿时只觉眼睛酸涩得厉害,喉咙也在发干发紧,说不出话来的他只能继续以默默点头作为回应。

 

其实,有些话说不说出口也没的确什么打紧的,一家人,只要心里能互相理解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5.

窗户纸一旦捅破,脸皮薄的人便忍不住扭捏起来,从而导致一些本来觉得无所谓的小事就此变得有所谓了。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谈完正经事后——

 

“大哥,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明楼兴味盎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本来就应该在自己房里睡觉啊!”明诚心想昨天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相信大哥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呢?就算他真是被疯狗咬了,也不至于会白天怕光晚上怕黑的吧?除非是被哮天犬咬了才有可能会出现这么神奇的矛盾症状!

 

“不,你本来应该在这睡!”眀长官严肃地纠正他,重新界定了明诚睡觉的应然状态。

 

“大哥,不是......那个......我不怕黑,哦不对,我是说,您并不是真的怕黑......”局促不安的人开始语无伦次。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怕?而且除了黑,我还怕冷,伤口也可能会在半夜有突发情况,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受折磨?是不是我疼死了你也无所谓?”明楼注视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明诚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强装可怜的大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吗?”明楼忽而话锋一转,还配套般迅速换了一副面孔,神色眼看着从控诉无缝对接成了调侃:“不用怕,我是不会乱来的,在你没有真正准备好之前......”

“我不怕!”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人本能地反驳,瞬间又意识到这话说得更不对,顿时面红耳赤地住了口,仔细一想才反应出大哥说的话其实压根没法回,怎么说都会愈描愈黑,忍不住就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见阿诚面上真着了急,明楼抿嘴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换了另一种方式来说服他:“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多一些与你共处的时光而已,考虑到往后你白天不能再陪我去上班,我们俩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很有限了,而眼下这时局......”明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微笑地凝视着阿诚,相信他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

明诚当然也能看出面前正在强颜欢笑的人眼底透出的忧郁之色,心旌神摇间,他觉得甜蜜又哀戚。

是啊,眼下这时局,以他和大哥的身份,能多活一日多温存一分都是赚来的,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讲究那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呢?

 

倚目光洞穿黑暗,借体温抵御孤寒,一切本就是那么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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