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六对吧?O(∩_∩)O~
嗯!虽说月份不同,但日子对上了也算是应景嘛!
奇怪!
今天从睁眼到起身过于顺畅了,这一反常态的情况令我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探了探,以确认是不是真有人在那,结果听到几声低低的轻笑,手也被捉住捏了捏,俨然是在回应我心中的疑惑。
确实,才短短几天而已,竟已开始墨守这完全算不上是惯例的陈规,我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干脆抽回手,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又挠了挠头发,摆出副很有事做的样子。
“起床?”他问,语气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疑虑。
我点点头,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其实是在探询什么,抿嘴一笑,向人伸平了双手:“嗯!该伺候我更衣了。”
待到盥洗完毕,他一边最后摆弄着我的头发,一边热情询问:“早餐想在哪里吃?餐厅还是房间?”的确很有几分礼数周到的伴游风范。
我哂然一笑:“都行,看你喜欢吧!”
“今天天气不错,去餐厅露台坐会儿应该挺舒服。”
“好!”我答应着,手摸向床头柜,他却抢在我前面拿到了昨晚脱在那的手表,同时拉住我的手,慢条斯理地将它套上了我的手腕。
扣表带时他的手指划过腕上一处稍敏感的皮肤,我本能地缩了缩手,动作一岔,他便不小心按到了表上的开关,一声清晰的报时陡然响起,让两个毫无心理准备的人都小小吃了一惊。
须臾间,他猛地用力抓住我的手,又笑着松开,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这表,我原本还打算要把报时声换成我的声音来着。”
我噢了一声,按说应当问他为何没换,但想想又觉得太明知故问了,只好笑着摊摊手,向另一个更深入的问题进发:“好吧,说说看,小家伙还冒领了你多少功劳?”
见我如此明察秋毫,他笑得更愉快了:“你猜猜看!”话虽这么说,却不等我真的往下猜,他自己又接着道:“嗯!基本上他就只负责在台前领功了。”
虽是第一次听到,倒也不算太出乎意料,我咬咬唇,出口的还是调侃:“如此说来,你是做好事不留名喽?当真高风亮节!”
然后,我便感到唇上一热,接着又一湿,“迟到的奖励我还是要的!”他如此说着,又亲了亲我的唇角。
我挑挑眉,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桩事:“那么,你愿不愿意再认领一下非请擅入私闯民宅的名头呢?”
他矢口否认:“喂喂,没有证据我会算你诽谤的!”
“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家里东西被挪了位置是很敏感的。”
“你这是故意栽赃,我怎么可能会留那种漏洞?”他在承认的同时还不忘倒打一耙,随即又继续厚着脸皮为自己洗白:“无论如何,我总有权利去验证自己挑选的东西究竟好不好用吧?”
我撇撇嘴,好气又好笑:“得得,横竖都是你有理就对了!”
“好吧,我认罪!”话刚落音,我的唇上又是一吻,“这下,罚我也领了。”他说,笑声愈发狡黠。
我被噎得半晌才说出话来:“合着奖罚都是一样的?”
“功过相抵,自首从宽嘛!”他果然是张口就来。
“受-教-了!”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热闹!
看来喜欢欣赏十六月色的人不是少数,吃过晚饭,等我们慢悠悠晃到甲板上适合观景的一处平台时,入耳的各式谈笑声告诉我,这里已然是个喧嚣的社交场所了。想到身边这人一向是最不喜在人多的地方待,我拉拉他的手:“要不要回去?”
“既然来了,还是待会儿吧!”他牵着我,往一处相对人少的僻静处走去。
人声一低下去,波浪声就明显起来了,我凝神听了一会儿那极富韵律的拍击声,忽然没头没尾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如何?”
他默契地瞬间会意:“皎洁!”
我抿嘴一笑,两个人又肩并肩默默站了会儿,他蓦地轻轻按了按我的手心,凑到耳边详细描绘:“就跟你小时候指着说有一天要骑自行车带我上去的那个月亮一样大一样圆。”说着,他又意有所指地感叹道:“现在才知道你才是个黑心商人,从前给我信誓旦旦开了那么多压根就没打算实现的空头支票,要说哄人的功夫,还是你比较厉害。”
“睚眦必报!”我低低地笑出声来。
“不承认?”他飞快地咬了我耳朵一口,又继续翻起旧账:“有人还说过,长大以后要把我装在胸前口袋里,到哪里都带着不分开,难道也是我编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找茬,他更不是喜欢无事生非的人,我咧着嘴摇摇头:“好吧!不如我们直接商讨一下你究竟想要什么吧!”
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耳际,声音低沉:“没什么,望月怀远不一定是空间上的远,我也就是想到哪年说哪年罢了!”
我没有完全相信:“真没想法?”问着,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强调:“过时不候啊!”
话未落音,手指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过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是被他衔在嘴里了。
“喂喂!公共场所,注意影响啊!”
他探出舌尖舔了舔才松开,理直气壮得很:“如果真不注意,就不止这么点了。”
我没有缩回那只有些酥麻的手,反倒伸过去贴在了他脸颊上,然后迅速倾身在他唇上偷了一个短促的吻。
“哦?你这样就不担心影响了?”
“嗯!反正我看不见的就当它不存在。”我有样学样地信口胡说,手又缓缓蹭了蹭他的脸,才想收回,却被握住了。
“双标的小骗子!”他笑着啐道,两只手十指交缠握得更紧,“凉风吹久了要头疼,回去吧!”说完没等我发表意见,他顺势牵着我转身走了。
意外!
“等一下!”刚走进房门我就被在后面锁门的人叫住了。
“嗯?”我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事,人已经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怎么了?”
“没事。”他圈着我的肩膀,脸紧紧贴在后颈,沉默了几秒钟才低低开口:“只是你的背影让我有些情不自禁,很多次都想这么做了。”
我垂头轻轻一笑:“这么说来,以后我岂不是只能走在你后面才行了?”
“胡说八道!”他的脸辗转蹭到我耳边,声音和呼吸都齐齐扑到了耳廓上,像是极软的羽毛在轻轻逗弄,躲不开止不住,我顿时觉得整个人从外到里都痒了起来。
我抬手,覆上扣在锁骨中间的手掌,想要借力般使劲握了握,几乎是不假思索:“大哥!”我听到自己唤出了声,像叹息一般。
霎时间,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全身好像都紧绷起来,屋里太安静,隐约传来的海浪声完全无法盖过他在我耳边那一下又轻又急的吸气声。
“大哥?”我又唤了一声,这一次语气里有明显的疑惑。
他轻轻笑起来,又吮了吮我的耳垂,才故作轻快地开了口:“我还以为,在想好新的称呼之前你都不会再叫我了。”
原来之前那么多不知所谓的有感而发全是冲这个来的啊!我不禁哑然失笑。
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我强忍住笑意叹了口气:“唔,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蹩脚的演员,入戏出戏都太慢,跟不上剧本的进度,劳您多思了!”
他则一直在笑,下巴不停地蹭着我的脖子,听我说完这番七拐八绕地话又咬了我耳朵一口:“剧本需要逻辑,生活却可以不合情理,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
我反手按住他的头,有些艰难地转头探过去与他接吻,算是为这一轮机锋划下了休止符。
这姿势终究是过于费力了,我拍拍他的手臂示意松开,然后迅速转身捧住了他的脸,继续深入吻他,这是个由于参与者太过投入而令人感到窒息的吻,然而无论如何需要氧气,此刻还是没人愿意暂停。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正被有目的性地往某个方向带,脚步移动得迅急,吻却依然还在继续,一直持续到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这地方瞬间勾起了脑海里尚未远去的记忆,各种信息碎片刺激得人愈发急切,一片毫无章法的亲吻中,陡然感觉到有只发烫的手探进了衣服里,所到之处又痒又紧,我自己的手情不自禁追了上去,却是握住又松开,因为实在不知要如何对待那只作乱的手才好,最后只能低低呻吟作和。
一时间,满室回荡着旖旎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声音共鸣般缠绕在一起,透露的信息唯一又明确——这下彼此都是情难自已了。
意乱情迷中,我居然还莫名分神回忆了一下他之前有没有又给我喂什么违禁药品——不过貌似这一整天我们都是在公共场合进食的吧?
那么,为什么这么快又失控了?
想不出答案,也没可能继续保持神智思考,我很快便将疑问统统抛诸脑后,专注地去感受每一寸皮肤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