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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柏拉图的诅咒(三十六)

翌日,明诚顶着阵阵胀痛的脑袋和无比干渴的喉咙自一场印象模糊的迷梦中醒来。

他睡眼惺忪来到客厅,本想拿瓶水喝,却被眼前那似曾相识的意外场景给惊得愣住了。

难道自己其实根本还没醒么?

不然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坐在他从前最习惯的沙发位置上看电视新闻——这场景,三年前他倒是每周都能看见几回,可现在怎么会又重现了呢?

还是说自己刚刚跨越的不是房门而是时间之门?

在明诚动手掐自己之前,听到动静的明楼转过脸来,微笑问道:“起啦?”

明诚一脸茫然地点点头,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

明楼闻言,眼中的笑意愈发深了:“看来你酒量退步不少啊,喝两杯红酒就能断片。”

明诚抓抓自己的头,使劲回忆,却是越想越迷惑不解:“昨晚我不是在跟明台喝酒吗?他人呢?”

“他早上有课,已经去学校了。”明楼一边说一边体贴地从茶几下拿出一瓶水给他:“昨晚你喝多了,他担心出事,就把我也叫去了……怎么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明诚又尽力回忆一番,摇摇头:“不记得了。”说着,他眉头一皱:“我昨晚醉得很厉害吗?耍酒疯了?”

“那倒没有!你酒品很好。”

明诚按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苦笑:“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灌了假酒,从来没醉成这样过。”

明楼望着他,没有把明台那句“心情不好时酒量会差很多”的道理说出口,转而问道:“饿不饿?我买了粥和豆浆,想吃哪个?”

“不饿,没什么胃口!”

“那就喝粥吧!”明楼说:“吃点东西胃会舒服些,你赶紧去洗漱一下,我来盛粥!”

明诚无法,只能依言而去。


一刻钟后,两人在餐桌上会合,都习惯性坐在老位置。这场景让明诚再度生出时空错乱之感。莫名开始心慌意乱的他只能头也不抬地专注喝粥。

明楼似乎对他的逃避之意一无所察,等他一碗粥喝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汪曼春两年前回国了,一直在北京。”

明诚手一顿,不得不抬头看明楼一眼,随即“哦”了一声,显出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是听说的,我们没有再联系过。”明楼看着明诚的脸色,好几秒都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于是他把心一横,继续补充道:“那天…….的确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明楼说这话时,明诚一直垂着头,奋力与碗里的粥底缠斗,一副一滴米汤也不想浪费的架势。等到明楼的话落音,他头也不抬地又“哦”了一声,语气听起来比前次更敷衍更兴趣了了,仿佛压根想不起来那天究竟是哪天。

于是明楼不得不喊了他一声。

明诚配合地抬头面对他,嘴角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说:“这粥味道真不错,哪家买的?下次我也去那买。”

明楼无奈,明知他是故意逃避重点,还是老实回答:“对面街上的茶餐厅,已经开了很多年了。”

“哦,那家啊,从前我和小珉都把那当食堂的,结婚前就经常一起在那吃饭,只是没怎么点过粥。”他只当没看见明楼的殷殷目光,自顾自说道:“小珉最喜欢吃它家的湿炒牛河,我们自己在家里试过,结果怎么也炒不出那种味道来……后来我喜欢吃的煲仔饭倒是在家里成功复制了。”说到这,他不无讽刺地笑笑:“这大概就叫天意弄人吧?需要留在附近吃的人偏偏走远了,不需要留下的我反倒天天可以去吃。”

明楼注视着明诚,静静听他抒发语焉不详的感慨,淡定得像是没听出言外之意。

等明诚话一停,他立马不依不饶地将话题转了回去:“我一直没有好好跟你道过歉。”

明诚面色微变,正要开口,明楼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那时候你那么难过,我不但没有好好安慰你,反而甩手逃跑了,还跑得那么远,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总以为……”

“大哥!”明诚忍无可忍,硬生生插话打断了他:“我们不是早就说好再也不提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吗?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

听到这话,明楼呆怔半晌,最后只能无奈地笑笑,说:“好,听你的,我不提了。”

明诚站起身:“我吃饱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我得准备去上班了,大哥你自己随意吧!”

明楼轻声答应着,没找到拦下他的理由。


下班后,明诚将明台约进了学校附近某个安静的日料包房里。


“说吧!昨晚为什么要灌醉我?”

明台心虚地别过脸,嘴上却还要硬一硬:“冤枉啊!阿诚哥,我哪有灌你啊,是你自己喝两杯就倒下了,我也不想的呀!”

“是吗?”阿诚哥靠在椅背上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瘆人。

明台耐不住,即时告饶:“好吧好吧,就知道大哥肯定不会帮我保守秘密的,谁让我自己昨天嘴快,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呢!阿诚哥你这人真没意思,反正都知道了,干嘛还要来逼问我?我本来是一片好心,谁想到你会喝成那样嘛!”

明诚不置可否地笑笑,俨然是默认了明台的猜测:“你不自己招供一遍,我怎么知道你认错的态度究竟如何呢?”

“你这是欺负人啊!”明台张牙舞爪地哇哇道:“再说你也太不公平了,有事只肯跟大哥说,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全家通报原因,知道大姐有多担心吗?你没发现她最近黑眼圈都重了吗?”

明诚双眉一皱:“你怎么知道我告诉大哥了?”

“他自己说的啊!”

“是吗?那他怎么说的?”

明台转着眼珠想了想,全回想一遍后他才发现自己刚刚的控诉好像并没有实锤,不由得难为情起来,干笑道:“其实他也没有明说啦,但我问他是不是知道时,他并没有否认,而且还教训我不要随便打听你的隐私,那态度分明就是知道内情的样子嘛!”

明诚发出了简直是和明楼如出一辙的冷笑:“看来你法律专业学得不错啊,这么能推理!”

明台不敢还嘴,只能借吃逃避话锋。

几分钟里,他吞下一个鳗鱼手卷,又喝下半杯麦茶,总算想起了一个可以转移火力的绝佳话题。于是他冲明诚挤挤眼睛:“说起来我真是很崇拜你呀阿诚哥!”

“哦,崇拜什么?”

“崇拜你的胆色呀!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跟大哥说过什么?”

明诚瞬间紧张起来,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好像说了不少话,所以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段。”

“就是汪曼春那段呀!”

“什么?!”明诚的眼睛立刻瞪圆了,前所未有的圆。

“我跟大哥说起汪曼春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酒后失言到那般地步,这下总算可以解释为何明楼今早会突然提起汪曼春了。

但是不对呀!

明诚又想到,假如自己真说了什么要紧的话,眼前的明台不可能还这样一脸淡然吧?

“我真说的是汪曼春?”

“对,说了,而且你还质问大哥为什么还不跟她结婚?”明台啧啧叹道:“我太佩服你的胆量啦!你还记不记得你问完后大哥当时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你不仅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提的还是我们家最开不了的那一壶啊!没想到你喝多了以后胆子会肥那么多,失敬失敬!”明台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又笑道:“幸好我没把你扛回家,不然要是被大姐听到,她肯定得气坏了,我们三个都跑不了……当然,最惨的肯定是大哥,说不定又要被教训一顿,那样的话,真是无妄之灾啊,哈哈哈!”

明诚稍稍松下一口气,白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口气更像是幸灾乐祸呢?”

“哪能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阿诚哥!”明台笑嘻嘻地说:“我怎么会喜欢看大哥挨鞭子呢?更何况我们还免不了会被迁怒!所以,我当机立断阻止了你后面的话,对了,当时你好像还蛮清醒的呀,被我一拦就自己走了,没再继续说那些让大哥伤心的话。”

此言一出,明诚总算彻底放下心,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冲明台举举茶杯:“是是是,我们家小少爷最机灵了,在下这就以茶代酒,谢谢你救人于水火!”

两人喝下各自杯中的茶,明台再度壮着胆子问道:“阿诚哥,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跟小珉姐离婚呢?”

明诚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舍不得?”

“唉!咱们是自家兄弟,这里又没外人,你就不要嘴硬啦!你这一个多月的表现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重度失恋反应,瞎子都能看出你有多难过了!”

“这么明显?”明诚想,论眼力,大哥比小弟更要强得多,如果明台能看出来,那明楼自然也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吧?

难怪他今早会对自己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那人的同情心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容易泛滥了?

忽然觉得心里窝火的明诚恨不能马上去找明楼理论,然而那顿饭吃完后他的气又渐渐平了。

理论什么呢?

其实明楼也不过是表达一下关怀之意罢了,自己哪有什么理可去找他论?

从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早就结清了,为那个再去特意找茬没意思。

毕竟,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选择出了问题,茫茫人海,数以亿计的人群中,自己为何坚持要挑那些不合适的人来爱呢?




———————一点点小剧场———————

“阿诚哥,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婚?”

“为了承诺。”

“啊?”

“我曾经答应过小珉,永远不会逼她在两难中做选择。”

明台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已能猜出梗概的他不忍心再细问下去了——大哥说的对,别人的隐私的确是不该多打听多。

半晌后,他一脸义气地拍拍胸脯道:“阿诚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的,就是对大姐也不说!”

“哦,这下你不担心大姐的睡眠问题啦?”

“这梅子酒真不错,咱们再干一杯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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