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无差】柏拉图的诅咒（四十二）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程珉忽然噗哧笑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可以安心了，好险，差点被你拐出负罪感来。”
明诚也笑：“负罪感的确没必要，爱不上某个人不是什么罪过。”
程珉闻言，不觉愣住，咬唇思索好一会儿，她问：“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曾经好过多长时间吗？”
明诚惊讶得浓眉高抬：“什么？你说谁？”
“你心里永远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没有，我们没有好过。”明诚竭力否认。
程珉听了，嫣然一笑，转身往前走去。
明诚在原地纠结数秒，终于快步追上了她，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他曾经好过呢？”
程珉看他一眼，说：“因为一直求而不得和得而复失的痛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是过来人，能明白。”
怔忡片刻，明诚讷讷道：“大概跟我们结婚的时间差不多吧！”
“原来那么短的时间就够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啦！”程珉夸张惊叹。
明诚抿紧嘴唇，好一会儿才说：“这跟时间长短没什么关系。”
程珉莞尔一笑：“那跟先后有关系吗？如果你先跟我结婚，再跟他好，到现在，谁会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呢？”
其实这问题的答案根本无需多想，但明诚还是体恤地做了半晌思索状，才微笑道：“我想结果可能还是一样吧！”
程珉露出个奇异的笑容，转瞬即逝的笑，接着她长舒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交代了。”
“嗯？”
“那时候，如果不是你劝我，我是绝不会离开上海的。”程珉深深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又轻又慢：“你才是我当年的优先选择，如果你肯给我一点点示意，我……”会怎样她没有再说下去，仅仅是淡然一笑，一笑而过的那种笑法。
明诚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我是亲眼看着你冲去追宋琪的！”
程珉语气微嗔：“感情的事不是那么非此即彼的，即使那时我无法彻底放下宋琪，不代表你在我的感情世界里就没有独一无二的位置吧？从前你说我做人太狷介，现在我得说，你在感情上也是洁癖得过分！”
明诚目瞪口呆：“那……我……我们……”
程珉又笑了：“你不用再考虑我们了，属于我们的那一页早已经翻过去……既然当初在拐点上我们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如今便没有回头路可走。”
听到这话，明诚应有的遗憾中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安心感。
然而程珉没有让他安心多久，很快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那个人是大哥对不对？”
明诚不仅吃惊，而且慌乱，他瞪着程珉，一时间，连矢口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珉理解地笑笑：“没关系，如果你否认，我会相信的，还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问同样的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