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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碧落重相见——偏执狂们的狗血爱情故事(三)

4.

宾客云集的展厅里,明楼正在与各路人马热情寒暄,看似完全没注意到同来的人里出现了不知所踪的缺席情况。

表象下的真实情况则是----明总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明察秋毫。

“阿诚呢?”等到终于只剩自己人在旁边,明楼开口问李秘书。

“明诚先生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了。”李秘书压低声音回答:“刚刚您身边一直有人,所以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不舒服?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明楼很是诧异:“他有没有说是哪里不舒服?”

李秘书摇摇头:“他没说,您刚刚在台上时他忽然感到头晕,然后去洗手间里呆了很久。”见老板眉头紧锁,李秘书又补充道:“我之前不放心也去洗手间里找过他,似乎听见他在呕吐,但他很快就出来了,跟我说没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之前吃坏了东西,然后就走了。”

吃坏东西?明楼对这一说法颇不以为然,来画展之前他们一直是形影不离,明诚有没有机会吃坏东西他很清楚,而且究竟是什么事引发了阿诚的异常举动明楼心里也大概有数——不过没关系,很快一切就都不再是问题了,明楼心想。

“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没说,我想应该是回家休息了吧!”

明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这个不清楚内情的局外人,转而向他吩咐道:“待会儿跟主办方接洽一下,看看那幅《Three Sphinxes of Bikini》有没有出售的可能。”

 

5.

离开画展后,明楼没有回明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送给明诚的房子。如他所料不错,明诚今天应该是没有心情回去面对众人的,独自缩回壳里疗伤才符合他一贯的脾性。眼下的情况虽说是由误会引发,但明楼觉得这样误打误撞的安排也不错,因为现在他的确需要一个无需避讳的环境来跟阿诚谈谈自己在画展的顿悟。

可是屋里空寂一片,没有人在。

明楼掏出手机拨通了明诚的电话,几秒过后,等待音中断——对方拒接他的电话。半晌之后,他收到一条明诚发来的信息:大哥,我在火车上,我想请假一周。

真是胡闹!乍看到信息时明楼有些不高兴,然而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又理解了对方这颇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倘若阿诚真跟其他人一样误会了之前的情景,出现这种过激反应也是情有可原嘛!

想到这,明楼又耐着性子继续拨电话——对方却已经关机。

第一次遭到明诚拒绝的明楼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怔,随即微笑起来——那傻瓜既然要这么情绪化,就随他去折腾几天好了。反正他对明诚有信心,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个弟弟虽然年轻但绝不是胡来的人,即使受了打击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顶多就是出去暴走一下,出不了大事。更何况,明楼想到另一点,抿直唇线笑得更愉快了——等阿诚回来听他把事情解释清楚,这点小插曲还可以作为话柄让他取笑对方很长一段时间。

 

6.

七天后,明诚依约回家。

看起来他已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妥当,除了样子比出门前更黑瘦些,谁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经过七天的深思熟虑,对自己选择更坚定的明楼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他想等着看看明诚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

他一向是了解这个弟弟的,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明诚就来书房找他了。

 

“你赢了,大哥!”明诚刚坐下便抛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结论。

“哦?”明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真的没听懂,又像是在故作高深。

明诚也不跟他打机锋,直接开门见山:“我决定听话放弃你了!”见明楼不开口,他意兴阑珊地接着道:“所以......我也没理由再赖着离你最近的位置不放了。”

“你想辞职?”明楼眯起眼睛,神色开始不悦起来,为对方的轻率决绝。

明诚摇摇头:“您不是一直都希望给我升职,让我去试着独当一面吗?”

听到这话,明楼的表情缓和了,他挑眉笑笑,问:“你想做什么?有目标了吗?”

“我想去法国那边的项目。”

明楼沉默了,他在心里暗暗权衡起来——阿诚自从十岁来到家里就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连留学都是一起,这次能下这样的独立决心实在不易。眼下如果跟他坦诚心意,他势必会舍不得离开——自己究竟是该先成全他的独立还是先圆满他的感情呢?

“大哥?”明诚又问:“您同意吗?”

明楼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点头:“我同意!”

“谢谢大哥,那我先回房了。”

 

矛盾重重的人独自坐在原处思忖许久,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不知接下来该分别多久才合适——时间短了,达不到锻炼成长的目的;时间长了,可能发生什么大家都预料的到。可是,明楼想着,即使阿诚将来真的爱上了别人,对他本人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至于对明楼自己,不好受是必然的,但亦可算是达成了从前的教养目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可以接受。”明楼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仿佛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临行前,称职的兄长在书房里对即将履新的弟弟谆谆教导:“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工作不要太拼命,记得按时吃饭,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明诚勉力一笑:“大哥,你这是成了大姐的复读机吗?哪有你这样劝下属偷懒的上级!”

明楼皱眉强调:“我首先是你大哥!”

明诚听到这话,情不自禁露出了有些悲哀的笑容,用力点点头,轻声重复道:“是,你首先是大哥!”也不知是想到哪里去了。

明楼心念一动,忍不住向他建议:“要不要留下来?还来得及,你随时可以改主意的。”

明诚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复又摇摇头,笑叹:“朝令夕改可不行啊!再说,我也不能白做那么多准备。”

明楼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回到原来的话题:“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那个项目算是虎口夺食争来的,说不定有人会不死心地狗急跳墙,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明诚低声应着:“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阿诚!”

明楼惊讶地看着明诚毫无反应地径直离开书房,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刚才压根就没叫出声。原本还想......他缓缓叹了口气,没什么可想的,眼下做什么都不合适。

 

7.

半年后,巴黎奥利机场。

明诚在送机处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大哥,按您的要求,尼斯那边的别墅和车都已经租好,您到了那如果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直接跟当地提,当然,也可以吩咐我去安排。”

明楼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哀怨之色,又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你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也尽快赶过去吧!尼斯见!”

“大哥再见!”

 

不到两小时的飞行时间,明楼差不多都用来腹诽明诚了——本想跟他好好来一出小别胜新婚的戏码,没想到那家伙完全不解风情,从头到尾都摆出一副工作狂的模样来应付自己,也不知是真那么忙还是故意表现给老板看的?他原想两人一块自驾去尼斯,沿途赏赏景谈谈心也可为后面的安排做铺垫,结果却被明诚以抽不出空为由一口拒绝。

明楼长叹一口气后又莫名振作了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这次的重头戏已经是箭在弦上,只等明诚一到尼斯便可拉启大幕上演。

 

8.

明诚选择在一处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站着,一边小口啜着杯中的无酒精饮料,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刻意不把注意力放到明楼身上。事实上,这个酒会他是被明楼临时叫来的,原本他只想在别墅里好好睡两天过个周末,不料一个小时前明楼给他打来电话:“起床了吗?上午见了几个老朋友,这边华商会今晚有一个酒会,不好意思推,你也一起来会会吧!”

按说应该是个拓展人脉的商务场合,可明诚到场后却发现这里更像是某种娱乐沙龙,顿觉兴致寥寥,跟着大哥打了一圈招呼后便自顾自找清净去了。

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今天明楼的兴致好像特别高,连午饭时碰到老对头王天风都没有影响他一点情绪,不知是有什么尚未透露的喜事,亦或是——明诚终于往明楼所在的位置投去了目光,看他继续在与一位秀外慧中的佳人相谈甚欢——也许那高昂的兴致仅仅是荷尔蒙作祟也未可知。

 

说不准是不是感觉到了明诚的目光,明楼忽然转头冲他挥手招呼道:“阿诚!”

明诚点了一下头示意收到,然后神态自如地走进那个小谈话圈,微笑着问道:“有事吗大哥?”

明楼点点头:“我要先走了,为免失礼你再待一会儿吧!说着,明楼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你帮我把车开回去,车后备箱里有一箱别人送我的酒,你回去后帮我拿回屋里,千万别忘了。”

明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说这样自己的车就没人管了,然而抬眼正瞅见明楼非常明显地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再看看他身旁笑得一脸甜美的佳人,觉得自己已经会意的人只得乖乖接过钥匙应承下来。横竖今天他们都得留一辆车在这,留哪一辆并没有本质区别,倘若他要用这个理由推脱,只会让明楼以为他是余情未了故意作梗——那他这大半年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等到那两人双双走出大厅,明诚这才彻底放下了刻意保持的微笑,抬手看看表,他决定半小时后跟主人告辞,回去继续补觉。

 

9.

明楼已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抬腕看表了——按他原定的计划,此刻他要么跟阿诚一起在花前月下共享美酒,要么就在楼上宽大的软床里分享久违的亲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他一个人在等待中心急如焚。

按他之前电话询得的消息,明诚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酒会,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爬也能爬回来了,他人究竟去了哪里?

他给明诚打过几个电话,统统是无法接通。然后一个词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来,瞬时竟把他惊得不敢再联系任何人。明楼现在只盼望能旧事重演,阿诚是因为他之前的蹩脚演出而负气出走了——他不敢采取任何求证行动,生怕被自己强行压下去的不祥预感会因此而有机会成真。

 

怕什么来什么。

电话铃兀地响起,原本协调柔和的铃音此刻听来却极其刺耳,明楼看到那是一个陌生的当地号码,顿觉心跳得厉害,一时间愣是不敢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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