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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画楼重上谁与共(三)

6.

听到这种露骨的暗示,明楼极力忍住了想皱眉的情绪反应,大有深意地往明诚眼底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直接转头目视前方,进入专心开车状态。

这边明诚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也转过头去假装欣赏车窗外的街景。他面上看着依然是一派冷淡,实际心里已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了——这是个机会,明诚暗想,不管明楼待会打算带自己去哪,一旦两人进房间独处自己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挥拳揍他。明楼这样身份的人一般不愿意为这种事名誉受损,既然没法解释两人的关系,那么他挨了揍应该也不会声张,后面大概也不会去报警。当然,明楼应该也不是个肯吃哑巴亏的人,所以后面大概率会选择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报复自己——不过这也无所谓,明诚又在心里冷哼道——一旦沾了这种事明楼就清白不了了,以后也就不能再假模假式地在自己面前搞道貌岸然那一套了。

哼!能混到这个位面上的人哪有真纯良的,明诚觉得自己对明楼这种人的秉性是再清楚不过了。说他这是迁怒也好仇富也罢,明诚都愿意承认,总之,他现在就是各种看明楼不顺眼,只想不计后果地撕烂对方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

 

车内的静默一直持续至两人到目的地下车。

明楼将车开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地下停车场,不是酒店,大概是他的某处房产。

“到了!”几乎是熄火的同时明楼开口道,示意对方该下车了。

明诚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依序进行着解安全带、开车门、下车的一系列动作。

 

两人以半个身位的距离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升上顶楼。再走出电梯时他们来到一扇看起来颇为坚固的大门前。虽然明诚不是很懂门的鉴别,但这扇门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以坚固结实的感觉,以它为背景配上一个魁梧伟岸的主人在前面,简直相得益彰到了交相辉映的地步。明诚看着明楼站在门前掏钥匙开锁的背影,一边用专业眼光默默欣赏着眼前画面的协调性一边又暗暗捏紧了拳头——不知为何,今天明楼总能激起他潜在的破坏欲。

 

几下圆润的咔擦声后门打开了,明楼一走进屋内便转头,微笑着用眼神示意明诚跟他进来。

明诚面无表情地向他走了过去,心里暗自盘算着待会儿趁他脱衣服的时候搞突然袭击是不是可以更有把握——虽说这样的偷袭是有些胜之不武,但......谁让明楼看上去也是一副很有战斗力的样子呢?更何况,自己故意设套要揍他这件事本来就谈不上正义,又何必再矫情地计较什么武德?

各种想法在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明诚的预料——只见明楼将手中的钥匙连同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卡片一起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关怀备至地对明诚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门禁卡和钥匙我给你留这了,屋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随便使用,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说到这,明楼注视着他的脸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哦,厨房酒柜里还有一些酒,开封没开封的你都可以随便喝......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想喝多少喝多少!”最后那句话,明楼着重强调了安全两个字。

这话里隐含的意思似乎是明楼没打算留下,于是明诚那一直冷漠淡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他疑惑地蹙起眉头:“你要走?那这是什么地方?”

明楼微笑着点点头:“这里也可算是我家,但我一般只在工作特别忙时才会住这边,大多数时间我都会住在另一个有许多家人在里面的房子......今天我也会住那边。”

“如果是这样,我没理由留在这。”明诚啧声道,眉头蹙得更紧了。

明楼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按一般常理,我的确应该留下来陪你聊会儿,说点无实际意义的道理来安慰你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力气跟人废话,而我也的确还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所以不得不失陪了。”

明诚想说点什么,可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被明楼眨着眼睛打断了:“最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出现命案悲剧,我想我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这下明诚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呆若木鸡地盯了明楼几秒后,这个被戳穿心底阴暗的人恼羞成怒地转身欲走。

明楼当然会拦住他。

收起任何可能引起明诚误会的表情,明楼深深望着他,语重心长:“今晚你已不适合再做任何重大决定,年轻人要学会听劝......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

本就道理十足的话经明楼这样善于蛊惑人心的高手说出来,说服力更强了。明诚的满腔愤懑就此化作毫无攻击力的疲惫感,仿佛被催眠般乖乖止步留下。

临走时明楼又留下了一张名片:“这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有急事可以与我联系!”他如是说。

之后,明诚一个人坐在那张宽敞的沙发上仔细回忆起自己从前听说过的所有关于明楼的个人信息,直到确信他真的是未婚单身,这才彻底放弃了悄悄离开的打算。

 

7.

第二天,宣称自己很忙的明总还是抽空在上午赶了过来。

一听见开门声,正抱着枕头在沙发打盹的明诚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望向门口,两个人登时四目相对,继而面面相觑。

看明诚那样子,明楼不用求证都知道他肯定是独自在沙发上发了一晚上的呆。心里轻叹一口气,明楼没有开口问他诸如“怎么在这睡?”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了声早后才以确信地口吻问道:“还没吃东西吧?”

算是突然被惊醒的人稍显懵懂地点了点头。

“我从家里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趁热吃!”明楼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一个保温袋,又往浴室方向指了指。


在浴室简单打理好自己,明诚再出来时明楼已经坐在摆放整齐的餐桌边等他了。“坐吧!”明楼冲对面的位置抬抬下巴,示意明诚坐那。

“我也还没吃,一块吧!”明楼招呼完,不等明诚回应,已自顾自地喝起粥来。

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实在过于诱人,所以饥肠辘辘的人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很快便放弃顽扛,从善如流地坐下开动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味道怎么样?”擦完嘴,明楼终于再次开口。

“很好吃。”看得出,明诚这赞美是发自内心的。

明楼轻轻点头,又想了几秒才道:“按程序我应该关心一下你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想先问你的是,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走这个程序吗?”

明诚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天花板,说得事不关己一般:“那得看你的个人偏好了,如果你是个喜欢听八卦故事的人,就有必要;如果你只对军国大事感兴趣,那就没必要在我的三八故事上浪费时间。”

“真是个艰难的选择!”明楼大度地一笑,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夹枪带棒,轻轻将话题带过:“那我就保留权利留待以后吧!现在我们先来说点眼下当务之急的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我觉得你应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有利于大脑思考......假如你对合身度不是太挑剔的话,衣柜里应该还有些我没穿过的衣服可以用来应急。”

明诚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大老板的偏好果然很特别,竟然喜欢大白天办事。”他耸耸肩,不等明楼开口解释便迅速起身去洗澡,徒留下被他蓄意歪解语义的人在原地干瞪眼。

一分钟后,龇牙咧嘴的明楼还是认命地去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他听得真切,那小混蛋刚刚什么也没拿就进浴室洗澡了,自己不去替他准备好衣服待会儿那人真光着身子出来他们要怎么办?

虽然明楼愿意承认自己心底深处其实有某些情愫让他不排斥甚至是期待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明诚,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倘若明诚真要如此轻佻地对待自己,恐怕他会愤怒大过喜悦。

谢天谢地,明诚洗完澡出来时是裹着浴袍的,腰带紧束,没有露出任何不该露出的部位。可惜明楼脸上满意的笑容还没持续过三秒又被明诚的歪话给破坏殆尽了——那个欠揍的家伙站在茶几对面,表情夸张地朝他问出了令人极度不快的问题:“咱们这是要在沙发上搞吗?明老板果然是喜欢不走寻常路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下流鬼话?!

明楼强压下欲操起手边抱枕扔他的冲动,但语气已做不到温和亲切:“走廊尽头的房间床上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去换好后过来,我们再继续谈!”

许是明楼严厉的眼神太有威慑力,明诚终于不再乱扯,听话地跑去换衣服。

待到见那人穿着一身看起来过于宽松的运动服很有坐相地在身旁的沙发落座,明楼本有些上火的情绪又迅速缓和了下来——衣服恰到好处的松垮感让端坐着的明诚显得无辜又可爱,明楼无法对这样的明诚真正生气,哪怕他的不识好歹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两人无言地静坐半晌,冷静斟酌一番后,明楼决定直奔主题:“如果我所料不错,近期你应该不打算再住回你原来的家了吧?”

明诚脸色一变,却没有追问明楼是怎么知道的。垂头沉默片刻,再扬起脸时,明诚面上挂着的又是那副欠揍的轻佻笑容:“明老板是不是暗示我可以在这里长期免费地住下去?”见明楼一脸发怔,他故意笑得更谄媚地问道:“我是不是还可以在你这领一笔特别津贴?咱们是按时计费还是按次计费?你年纪也不小了,按次可能更划算......”

“明诚!”感觉肺都要气炸的明楼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旋即又强逼着自己君子动口不动手,沉声与他理论:“越说越不像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道理应该明白——轻慢对待真诚关心自己的人是很愚蠢的行为。”

眼瞅着这回激得对方先动手然后自卫还击的揍人方案也宣告破产,明诚终于不再固执,默默放弃了揍明楼一顿出气的打算——说来也怪,跟明楼这么毫无意义地对峙一番后他心里的那种憋屈感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他决定不再没事找事。

恢复本性的明诚挑挑眉,有理有据地反驳道:“对!正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明先生,咱们非亲非故的,你却用这样超出一般朋友很多的规格对我照顾有加,要说别无所图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明楼像是读出了他的内心变化,所以尽管明诚这番话说得还是不大客气,他也没有再生气,反而露出了赞许的笑意:“唔!你说得很有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我的确没打算让你在这白吃白住。”明楼一边说,一边倾身将茶几上的一个文件袋拿起来,抽出几张纸递给明诚:“喏!这就是我的条件,你好好研究一下吧!”


真不愧是商界精英,居然这么快就连包养合同都准备好了,明诚暗忖。嗤之以鼻的他虽然很想直接将这些纸拍到明楼脸上以表现自己的大义凛然,但奉行已久的实利主义行为模式还是让他习惯性地接过了那些纸——明楼个人条件其实不错,如果还能提供优越的包养条件,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吧?

正因为明诚这番先入为主的臆想与真实情况反差太大,所以当他看到合同标题上那硕大的“房屋租赁协议”六个字时,脑中除了电闪雷鸣便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少顷,他目瞪口呆地看向明楼,眼神清晰无比地表达了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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