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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错觉番外二·昨日重来(二十四)完结

47.

明楼在家耐心地静等了两天,却没有在周末正常时间里如约把人等回来。

晚饭时分,大姐在餐桌上叹道:“阿诚才正常了几天啊,又开始没日没夜起来了,阿香说他下午回来过,匆匆忙忙拿了些东西就走了,还说最近都没时间回来吃饭,那孩子呀,真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唉!”

听到这话,明楼的心一惊,继而开始下沉,一种强烈的不妙感攫住了他,食不知味地熬过这顿饭,他赶紧回自己房间给明诚打电话。

对方没有接。

约摸一分钟后明楼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大哥,你书桌中间抽屉里有我留的一封信,我想说的都在里面了。


拿出信时,明楼手抖得相当厉害——之前两人明明说好要在一起慢慢谈清楚,忽然被单方面变成了留信,任何人都能想到这信里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努力定了定神,明楼展开四折的信纸——信是手写的,是明诚的字迹无误,有些地方笔迹凌乱,看得出写信人当时的情绪并不平静,但熟悉如明楼,即使字形再潦草些他也能认出明诚究竟写了些什么。

 

信是这么写的——

 

大哥:

很抱歉我失约了,这几天思来想去,有些话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当面跟你说,于是只好出此下策,请原谅我的胆怯。

我们俩到了现在这个状况,过去的事情,我想大姐终究还是会告诉你的。但大姐毕竟不是当事人,许多事情的开头和结果她知道,过程却并不知情。其实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中间细节是什么样的按说没有细究的必要,然而考虑到事情经过旁观者转述总会多多少少走一点样,所以我想还是应当把作为当事人的我的看法告诉你更合适。

 

我们的特别关系开始于你分化的那一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结束于那一天。在那天之前,尽管我们从未表示过任何与爱情有关的苗头,但我相信,假如某天大姐开口对你说:“我看你们挺合适的,以后你就跟阿诚在一起过一辈子吧!”你大概会有50%以上的几率答应,换我则会更高,高达100%。

当然,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一辈子像普通兄弟那样互相友爱地走下去也很好......我必须承认自己从前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知足,我想得到他人的景仰,也想成为你生命里最亲近的人,总之对这个世界,我有许多的贪图,而自从我分化后,随着自信和能力的增长,我心里的想法就更多了。那时的我觉得成为alpha什么都很好,唯一能称得上遗憾的大概就是从今以后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兄弟了。所以,后来,在你人生最黑暗的那一天,当你在崩溃的深渊里苦苦挣扎的时候,我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窃喜。我以为这是命运给我的机会——它对我实在太好了,连这点小小的遗憾都不忘替我圆满。可惜命运最喜欢做的其实是捉弄和毁灭,于是没多久我就知道了,那不是机会,而是布满利刃的陷阱,在掉进去的那一刻,我已葬送掉了我们在爱情上的所有可能。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坚信,在你分化那天与你发生关系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严重错误。虽然从表面看来你才是主动的那个,但考虑到当时你已完全丧失了自主意志,而我作为一个神志清楚的人,本可以采取措施阻止后面发生的一切,可惜我不仅没有制止你,还鬼迷心窍地认定这是得到你的好机会,所以明知你做的事根本不是出自内心的真实意愿,我还是为了满足心里长久以来的念想而顺水推舟地与你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如果需要定性的话,我的的确确是趁人之危占了你的便宜。

妄想成真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当我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才发现,这世上我最想、或者说是我唯一想与之分享快乐和成就的人已经彻底对我关上了心门,当时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恩将仇报偷走了你最重要东西还玷辱了你的罪人,你不会原谅我,更不可能愿意爱我。

我很理解你之后的种种反应,这件事,正因为做的人是我所以显得尤为卑劣。因为被亲近的人背后捅刀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同样的错,假如不是我而是由另一个不那么了解你的人犯下,你大概不会如此愤怒。我的所作所为彻底摧毁了你对我的信任,对此,我没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

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不恨你,我想大概是由于大姐她不知道内情,给了你一些错误信息才会令你有那样的疑问吧?现在你该知道了,恶果其实是我自己亲手种下的,我完全没有恨你的立场。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重要原因就是——正如你无法勉强自己爱我,我也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恨你。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对于感情,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无能为力的。

我还必须要坦白的是,有段时间出于某些考虑,其实我真的有希望过自己能够恨你。

那段时间就是我对你、对我们的关系还有期待的日子。最初的那几年我对所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后来那么清醒的认识,我曾将希望寄托于时间,以为日复一日,流逝的时间终将冲淡你心里的愤恨,你会慢慢接受现实接受我,可惜我错了。

说实话,那些年里,你实施的报复的确让我相当痛苦。

既然我一点也不享受你带给我的那些痛苦,便在后来试图把对你的忍让归因于报答、偿还或别的一切与感情无关的因素。假如我真能令自己如此相信,应该可以减少许多精神上的痛苦,可惜我又失败了,因为欺骗自己实在太困难,所以我没能无视最痛苦的感情伤害。

再后来,当我对你的回心转意已不抱希望,我便又开始期待你能对我再狠一点,把我伤得再重一些,这样当事情越过某个点,我或许真能由爱生恨也说不定。可惜你好像也下不了那么狠的手,于是,那些年里我们只能困在原地互相折磨。直到抑制剂的出现,我才终于有条件来结束这一切。

说到对你隐瞒抑制剂来源的事,我的确从未告诉过你。起初我也曾设想过假如你知道了会不会很感动,有没有可能感动到愿意不再计较我的过错。但不管怎么算,这个可能性都很低,于是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让你知道更好。隐瞒的理由现在听来也许有些荒谬——那时候我很担心如果告诉你,你会因为原料是从我身体里提出来的而嫌弃不用,还要继续去试外面那些毫无用处的药剂,那不但会影响你的健康,还会让我的努力全都白费。这么一想,我便决心要隐瞒到底了。

大哥,事到如今我还是要拜托你,请不要拒绝让我继续为你提供抑制剂,说是回报也好补偿也罢,这已是我唯一能对你有益的用处了,过程虽然有些麻烦,但我的内心却会因此而得到宽慰,所以希望你可以让我继续保持这点愉快。

 

另外还有一件必须向你特别解释的事——给你用遗忘药剂时我以为它的药效会是永久的,直到我们再度会面的前几天,反馈回来的跟踪报告却突然显示有大部分的试药者出现了记忆恢复现象。那些恢复记忆的人基本都没有改变自己原先的情感偏好,简单地说,就是喜欢的依然喜欢,厌恶的依然厌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个突发状况令我措手不及,可最终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家去面对你。那一天我跟你聊得很开心,那让我认定即便你终有一天会想起一切,可在那之前我们至少还能再享受几年和谐友好的兄弟关系,所以我才会决定继续向你隐瞒下去。

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后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估,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那时你向我表白,我觉得是命运又给了我一次与当初类似的考验,既然失去记忆和失去神智都会影响人的判断力,我便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辙,所以竭尽全力想将我们的关系控制在将来恢复记忆的你能够接受的程度内,然而很抱歉,我终究没能战胜自己对你的渴望,还是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关系上。

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清楚,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多年前的错和半年前的错全是我放纵自己欲念的结果,过去你没有原谅我,将来大概也不会原谅。一旦你恢复记忆,我们也许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尽管如此,我依然恳求你能接受我上面的解释。

我也知道,让现在这个爱我的你替将来那个恨我的你来做承诺实在是一个相当不地道的强求。可我还是希望大哥你能答应——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请你不要因为过去几个月的事而加重对我的憎恶。请务必相信那绝不是处心积虑的趁人之危,我的确有努力阻止,只是失败了,这些日子的欺瞒仅仅是因为我太想拥有一段跟你的快乐回忆而已。

大哥,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勇敢,我其实非常害怕再从你嘴里听到一星半点的冷言冷语,也恐惧再看到你对我投来的憎恶眼神,尤其在得到了那么多之后,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过去那些了。我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天生的输家,不管开头赢得了什么,总会在最后输得精光,止损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趁早下场。跟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我过得很开心,也很担心,既然现在一切都已说穿,干脆就让我们的特殊关系也到此为止吧!

我觉得上次的告别很美好,任何重复都是无意义的画蛇添足,所以就让一切结束在那一刻好了。今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再回家,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我想不久的将来你的记忆应该就会恢复了,届时请你将最终判决告诉我。对此我有一个小小请求,如果你的决定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希望你能采用默示的方式告诉我——继续不再联系,我就会懂了。

 

最后,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难接受我上面的决定,只是既然结局已无可避免,我们便没必要再做任何徒劳的努力。请接受现实放弃我吧!不然我只能换工作搬家彻底消失了。

大哥,再见!

祝你幸福!

                                              明诚

 

几乎是在看到落款的同时,明楼又情不自禁地将信重新读了一遍。这一遍里,他总感觉眼前时不时会闪过明诚鲜血淋漓的手掌、泪流满面的脸庞以及忧郁不安的眼眸......人生第一次,他惊异于自己的愚钝——那么多的线索一直就摆在面前,自己居然始终没能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明楼觉得很生气,首先当然是生他自己的气,然后他也生明诚的气——这人居然到现在还在为当初那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开脱,还要避重就轻地将责任一股脑往自己身上揽——明诚这家伙,他以为收信人失忆了就可以胡说八道吗?如果连他都能被算作罪人,那自己应该算什么?他这样说就不怕真正做过孽的人会无地自容、羞愧至死吗?

气到这,明楼又开始心痛——那个傻子,什么都替别人打算好了,唯独忘了最该得到补偿的其实是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还要逼着自己每天闷在那个破屋子里提心吊胆地等所谓的最终判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喜欢活受罪的傻子?

 

明楼拿起手机拨明诚的电话,对方依然拒绝接听。

 

 

48.

打开门,看到明楼坐在老地方的那一瞬明诚的眼睛是有些发亮的,可惜很快又暗了下去。等锁好门,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沙发上的不速之客,这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瞪出真正凶狠的目光。

明楼有些僵硬地冲他笑笑,试图粉饰太平:“我是想按你说的提前通知你,可你一直不接电话......”

明诚终于皱起眉头:“你来这是想逼我搬家吗?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了!”说着,他几步冲到明楼跟前伸出手,口气愈发生硬:“把钥匙还给我,然后你马上回家,我还可以当你今晚没来过!”

明楼只是目光闪闪地仰头注视着他,一动不动,看上去一点交钥匙的打算也没有。明诚偏头回避他的目光,手却没有收回来,同样是副态度坚决的模样。两人僵持半晌,明楼忽然毫无预警地起身拥抱住明诚,在他耳边哽咽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很愚蠢,这么久了居然一直没发现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明诚很想推开明楼,可全身僵硬得太厉害,根本就动弹不了,几下沉重的呼吸过后,他又听见明楼在耳边说:“阿诚,我的记忆早就恢复了,我只是不敢让你知道所以一直瞒着你。”

听到这话,明诚总算找回了一点力气,他将明楼拉离自己的肩头,面对面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闪着一点感动,但语气中更明显的还是气恼:“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的决定,可你这样逃避现实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明楼不太意外他的反应,苦笑着叹了口气:“的确有很多事大姐不知情,我过去的那些混账行为,无论哪一桩拿出来都够挨鞭子的,可大姐从来都没过问过,所以......”停下来见明诚还是一脸固执,明楼不得不抛掉最后一点犹豫,叹息道:“我该从哪里说起呢?从我第一次用上床作为折磨你的手段可以吗?”

明诚的脸色终于变了。

明楼垂下眼帘,语调哀戚地回忆起往事:“我知道你很疼,后来你离开房间时甚至连腿都站不直了,第二天你什么也没吃,也许连床都没下,那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去看过你一眼,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连你什么时候悄悄回学校的也不知道。同样的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复发生,可你从没有拒绝过我,一次也没有。”

明诚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相信明楼是真的恢复了记忆,但他什么表示也做不出来,依旧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面前的明楼满脸愧色,却没有停止自陈罪状:“那天大姐找我谈结婚的时候我知道你就在外面听着,当时我以为是你找大姐来给我施压的,所以故意说了许多伤人的狠话,但那些当着大姐面说出来的话比起我后来单独对你说的其实已经好听很多了,对吧?”用力捏住拳,明楼死命深吸一口气道:“就在那天晚上我对你说:‘你的标记对我毫无意义,只能让我更清楚地知道家里究竟养出了个什么样的白眼狼!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带回家,要不是为了照顾大姐的心情,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进门?’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什么反应吗?”

明诚依然像个雕塑一样直勾勾看着明楼。

明楼也看着他,松开拳头拉住他的手缓缓道:“我记得很清楚,就跟现在一样,你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不是麻木了,那时你甚至连一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站在那等我开口赶你出去......那之后我们应该有三个月没再见过面吧?那三个月里我紧张得要命,担心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是怎么也拉不下脸去主动找你.......其实后来你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回来帮我注射抑制剂时我心里真是松了一口气,我以为那一页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翻过去了,你还会像从前一样。可是.......就在那一天,你把我麻醉在床上,告诉我你要走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留住你,如果你肯给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我会向你道歉,会告诉你之前我只是气糊涂了,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说到这,明楼的头和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太迟了,你已不愿再给我任何机会,人走得头也不回,甚至连回忆都不愿留给我......”吸了两下鼻子,明楼再度抬头,果然已是满脸泪痕,“当然事情远不止是这些,我还记得以为你标记了我的那次,我......”

“够了!”终于能够发声的明诚轻轻吐出两个字打断了明楼的追忆,他盯着明楼,眼圈泛红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对方轻,只有嗓音的颤动稍微平缓一些:“可以了,我信了......”

明楼凝视着他,听话地不再多说,殷切的目光已足够表达此刻含在喉咙里的一切。

明诚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按公历算应该是前年了......还记得吗?那个冬至晚上我来找你,下着大雨,那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明诚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明楼的种种诡异言行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合理解释,他静静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房间顶灯的荧荧冷光衬得明楼脸上的怆笑愈发惨淡:“为了逃避清算!”他重重咬了几下嘴唇,接着道:“我自私地以为只要不让你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了,就可以无视过去。我满心只想隐藏罪恶感,想若无其事地跟你重新开始一段没有负担的感情,却从未想到你会为此而不安。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无法对过去释怀、无法彻底原谅我才始终坚持拒绝我。等到你愿意有条件地接受我,我便更不敢让你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总觉得真相一旦揭穿,你就会毫不留恋地离我而去,跟从前一样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

“真是傻子......”明诚默然半晌,终于哽咽着叹道:“两个都是!无可救药!”叹完他又抿嘴一笑,破涕为笑的眼睛一眯细,眼眶里蕴含多时的泪水立刻就势滑了出来,还没等他抬手去擦,明楼已经自觉用吻来帮他清理脸上的水滴了。

“你要我给的判决我已经给了,”明楼说:“现在该你了!”

“该我什么?”

“你的判决是什么?”

明诚看看左右,又低低笑了起来:“唔,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继续当你还在失忆。”

“然后呢?”

“然后.......”明诚沉吟两秒,挑眉一笑:“然后地下可以变地上!”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口说无凭,夜长梦多,而且,那是你唯一欠我的,因为你明明说过有却又空口白牙地把它说没了!”明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长串暗话。

可明诚听懂了,几乎是秒懂的他顿时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现在?这里?”

明楼点点头。

明诚却摇了摇头:“不行,太快了,我们还是应该冷静一下,想清楚再决定!”

此言一出,明楼的双肩瞬时耷拉下去,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那对刚刚还在闪闪发亮的眼眸里有了几分明诚辨不清真伪的幽怨:“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还要继续保留推翻今天判决的权利?”

“......”

 

事后明诚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永远也无法抵御明楼的这一套了。

等到明楼笑吟吟地凑过来咬他的脖颈,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再度纠缠在一起时,明诚又插空想到——明楼岂止是会这一套,他会的套路实在太多了!

 

然而其实明楼究竟会多少套根本不要紧,要紧的在于,只要是明楼的套,有个傻子就算知道了也依然会视而不见地往里跳!

 

 

END

 

 

一点小尾巴:

 

“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明诚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语气里有种与当下气氛不大协调的一本正经。

“什么?”

“我不能24小时跟在你身边,抑制剂那种东西还是要常备的,所以......”明诚冲他眨眨眼,露出副标准的“你懂的”笑容。

听到这话,明楼脸上的微笑倒是瞬间冻住了,他放下自己的酒杯,严肃表态:“你绝不能再抽骨髓了,除了这个,别的我没意见。”

“可人工合成的大概还需要一年才能进行人体实验,这期间你不能没有应急准备啊!”

明楼的笑意又稍稍回来了点:“我有!”

明诚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我不能算,说了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的。”

明楼起身走到书柜前,打开最里面的柜门,拿出一件东西走回来递给明诚:“你验验,这是不是我的抑制剂?”

明诚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全摔了吗?”

“那是我在说谎,”明楼眼神复杂地看向那盒子:“那时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只是以为短时间内你不可能做出新的来,同时我也担心会有意外的紧急情况需要,所以没有真的摔,只是藏起来了。”

明诚瞠目半晌,最后喃喃道:“你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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