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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诚现代AU】所来径(九)

11.

有位很有见地的人曾说过:如果你大年初一睁眼就过得很精彩,那么这一年都不会太平淡。

 

明楼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天没亮还是窗帘遮光效果太好,他想看一眼床头的钟,转过头才发现阿诚的床头压根就没放钟,又想着摸阿诚的手机来看看,结果摸了半天没摸着手机倒把旁边的人给吵醒了。

 

“唔......干什么?”阿诚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没事,我就想看看几点了。”

“哦!那开灯吧!”明诚伸手想去够开关,结果睡的位置够不着,手臂擦着明楼的耳边来回了几下,似有若无的触感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灯终于亮了,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突然看到光着的明楼这么近距离地出现在眼前,明诚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红,急忙别开眼去看了眼挂钟:“嗯,五点一刻了。”

“哦,那还早,”明楼把他看向一边的脸转向了自己,定定地望着他。


避无可避,也就无须再避了。


明诚觉得明楼凝视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里面有某种他无法透彻理解的异样情绪在流转,有迷惘,有惊奇,但都不完全。


“我梦到过你这个样子......”明楼突然幽幽地开口了,好像在梦呓。

“什么样子?”明诚不懂。


明楼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轮廓:“就是现在这样,”连脸红的程度都一样。


“呃...什么时候?”终于明白了明楼话中所指,他惊讶又赧然。

 

“很多时候,最早是在六年前,”明楼伸手搂住了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又温柔地熨烙他的脖颈:“第一次把我吓坏了,醒来后再也没敢入睡。”明显感觉到阿诚的身体有些发僵,明楼轻轻按了按他的背才接着道:“当时真觉得这是世上最可怕的噩梦,但又控制不住,还是隔段时间就会梦到。”

 

这还是明诚第一次听明楼说起那段前尘往事的开端,他从未想到一切竟是从这样一个毫无逻辑的幻梦开始颠覆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偶然事件......他其实一直都能够理解明楼抗拒自己的动机,所有人都能理解,然而现在只有他才能感同身受,才能真切明白那时明楼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伤害他......还有,明楼自己。

 

想翻个身,可明楼好像不乐意,手上加了劲,把人搂得更紧了,挣扎不果,明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哦!那现在算是噩梦成真了?”

“不,是如愿以偿......其实后来我觉得是美梦来着,可惜反倒做得少了,尤其是从巴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梦到过了。”说到这,明楼探过来用力吻住了他,像是在讨要这段空白期的欠息......坦然接受这段隐秘情愫的存在之后明楼才搞明白自己当初冷漠隔阂的伪装为何总是无法持续——在爱的人身边,心总是无法真正安分的。

 

“少了?”他松开后,明诚眨了眨眼睛道:“嗯!这是年纪大了的正常现象。”

 

“你说谁年纪大?嗯?”多处上火的人一下子整个都翻到了明诚身上,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再度亲密交缠,那触感太明显也太撩人,霎时,两人的心头都震了震。

但是,眼下还是一个时间地点都不允许再深入发展的场合。

 

“这疤是怎么回事?”想转移注意力的明楼低头有了意外的新发现。

“没什么,训练时出了点意外。”明诚轻描淡写,希望一笔带过。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这是枪伤!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实话!”明楼不满意这个敷衍般的解释,一定要探究到底。

“这就是实话,我训练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方一口咬定,毫不退让。

“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另一方继续深入,坚索真相。


明诚眉目间有些纠结,想了想才道:“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6年前吧,还没毕业,住在学校里......贯穿伤而已,不想让家里担心......”

 

明楼眼神一暗,低头对着左肩处的伤疤吮了上去。这些当时他不曾知晓的细节如今总是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突然呈现在他面前,过程越清晰,人就越心疼。

 然而心里的疼痛虽然深刻又强烈,却也只是徒劳,因为这些都是无法重来不能挽回的事了。

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有冲动想狠狠咬这疤痕一口,想咬掉它,让它彻底消失不见,这样想着嘴下就不由加重了力道,听见阿诚吃痛地“嘶”了一声,明楼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想法实在过于荒诞,在旧伤口上添加新疼痛,这样做跟往新伤口上撒盐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钻进牛角尖里的人总是看不透:假如过去真的可以重来并修改,那俩人之间的羁绊也会跟着消失大半的。

 

除了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身上趴着的那人再无其他动静,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味道,明诚试图用调侃来缓和气氛:“喂!嫉妒我的男子汉勋章也不能下嘴这么狠啊!”

 

明楼则是又轻轻吻了一下那个早已愈合的旧伤口:“我感觉像是自己亲手开枪打的......”神情感伤,目光忧郁。

 

这样的话让人听着心里发酸,静了一会儿,明诚缓缓拥住了他的肩膀:“不,你不会对我下这种狠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况且你的枪法也没有那么好,偏一点我的头就会飞了......”

 

明楼又下嘴咬了,虽然这回注意控制了力道,可明诚却不领情地提高了呼痛的音量,还谴责他虐待伤号。

 

“过年不许说这种话!这是惩罚!”大哥语调严肃地为自己的“暴行”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于是,“趁着他们还没起床,赶紧溜回自己房间吧!”明诚也为自己的逐客令寻了个合情合理的托词。

 

明楼转身回头看了一眼挂钟,又躺了下去:“他们没这么早起床,还可以再多睡会儿!”

 

其实,就算被大姐撞到他们俩在一个房里睡了一晚她也不会多想什么,能够解释的理由有的是;其实,就算什么也没被明台撞见他也不会少想什么,一切已经发生和应该发生的他早就自行脑补并默认过了......但是,做贼的人心总是虚的,所以,明楼并没能在床上赖多长时间,阿诚还是坚持在天亮前将他赶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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