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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AU】关于楼杆的那些事(下·五)

17.

明楼死死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什么口讯?留在哪了?”

“我留给台灯了,让他转告您我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左右,不要为我担心。”

“台灯?”明楼皱眉思索了一阵,问道:“它会说人话吗?”

“他不会,但我留的是一段类似于语音信息的东西,还给它特别加了些灵力好播放给你听。”阿诚说着,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咦?台灯呢?”

明楼隐隐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走没多久它就坏了,总是乱闪,所以我就......”

“您把它扔了吗?”阿诚大惊失色,难得打断了一次明楼说话。

明楼摇头:“没有,本来是想扔的,不过想到你说它也快成精了,我就只把它放进杂物间里收着了。”

阿诚松了口气:“那我去找它问问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说完不等明楼再开口,他拔腿就走出了房间。




不多时,阿诚空着手回到书房,面色看起来很是尴尬。

“问清楚了?”明楼终于彻底平静下来,正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犯人来自述。

“嗯!”阿诚点点头。

“那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阿诚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把这个乌龙事件说得婉转一些:“那个大哥您也知道,我们这类存在平时是可以通过电网接收学习很多东西的。”

“嗯!”明楼闷哼一声,用目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那个您应该也知道,最近这两年谍战题材的作品特别流行......”

明楼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更应该知道,我喜欢简单明了,你赶紧说重点!”

“嗯!好......”阿诚沉吟片刻组织语言,然后道:“台灯成了一个谍战谜,所以它那时乱闪不是因为坏了,而是他想把那段信息用摩斯密码的方式发给您......谁知您没看懂,还把它收了起来,结果它也没法把原本的信息传达给您了!”
“什么?”明楼闻言顿觉肺都要气炸了,他本想问那台灯是不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但转念一想,一盏台灯的确不可能长脑子,这种指责毫无意义,最后他只能恨恨地骂道:“这种水平居然也能成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阿诚观察着他的脸色,试图为台灯开脱:“大哥,您知道它在您身边呆了很久,一直很崇拜您,它觉得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厉害人物,所以认定您应该是会摩斯密码的......”

明楼闻言怒瞪阿诚:“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也没长脑子吗?就算我懂摩斯密码又如何?哪个正常人看到台灯乱闪会联想到是在发摩斯密码?它这么乱来还有理了?”

阿诚连连点头:“是是是,它年纪小淘气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不长的时间里连吼两回,明楼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朝身边的沙发努努嘴示意阿诚可以坐下慢慢说。

“我还是先给您倒杯水吧!”眼里有活的人机灵地拿起明楼的茶杯出去添水,坐着的人没来得及也不想阻止——毕竟声嘶力竭地喊了这么久,他的确需要补充点水分了。



18.

“好了,现在开始说吧,你这么长时间都跑到哪些地方逍遥了?”明楼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继续教训:“就算真有口讯,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这回的话虽说依然严厉,语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怒气冲冲了。

阿诚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大哥,我不是自愿走的,我是被抓到另一个世界里面壁思过了三个月。”

“唔?怎么回事?谁抓的你?”

“不是一个人,呃,也不能算人,是一个组织,嗯......相当于人类世界的监察机构吧!就是专门监督我们这类成精的在这个世界的行为的组织,在那之前,我根本都不知道还有他们的存在。”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因为我滥用法术杀人放火。”

明楼一下子坐直身体:“是为了山上发生的事吗?可你那也是为了救我,杀的又都是坏事做尽的绑匪,有什么错?”

阿诚眼睛亮了亮,像是为大哥能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而高兴,他吐吐舌头解释道:“嗯!话虽可以这么说,只是......要是像您这样的普通人把他们都干掉了可以算是正当防卫、为民除害什么的,可对我这样的,适用标准不一样......我现在觉得他们罚我罚得也有道理,无论如何,那些绑匪毕竟是不会法术的凡人,我原本完全可以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然后交给警察就好,然而由于我当时实在过于愤怒,失去理智,使用那般狠辣的方式将完全不是我对手的人一下子全都杀掉了,这实在不应该。”

明楼轻轻颔首,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看来你面壁面得是很有长进嘛!都会说大道理了。”说着,明楼用无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都是为了救我,让你受委屈了,他们给你苦头吃了吗?”

阿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我没受委屈也没吃苦头,那些绑匪毕竟是手上有人命的恶人,我不是滥杀无辜,所以不会为这个重罚我,他们只是天天给我上课,让我修身养性,以后不要再冲动行事。我被关起来教育了三个月,后来他们相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就还我自由啦!”

明楼听着听着,笑容逐渐没了:“三个月?他们只关了你三个月?可你离开了一年多,后面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来?”

“大哥!”阿诚被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问懵了,担心明楼又要发火,睁大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楼被这眼神望得心软,语气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些:“你当然有自主来去的自由,可你总该打声招呼,不然我会担心的。就算是把家里当酒店,都还有手续要办,你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这么久,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对不起大哥!”阿诚垂下了头,底气不足地解释道:“其实我是很想回来跟你说一声再走的,但我怕,怕我一回来就舍不得走了,所以我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跟你联系,唯恐一见面就会分心甚至半途而废。我那时一心只想着把任务完成后就可以回来,然后就再也不用离开你了,我实在没想到台灯会传丢我的口讯,让你这么担心,是我考虑不周。”

明楼皱了皱眉,追问:“任务?什么任务?他们逼你做事了?”

阿诚又摇了摇头:“不是,他们什么也没逼我,是我自己自愿去替政府做了点工作。”说到这,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冲明楼晃了晃,笑眯眯地显摆道:“这是可以联网查询的真身份证!我现在跟普通人一样也有档案信息了,以后你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保护,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了!”明诚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冲明楼讨好地一笑:“大哥,我让他们把我的户口上在你的户口本上了,没有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这世上除了你我也没别的人可以投靠了。”

明楼笑着点了点头,配合地没有戳穿其实还有个人独立建户这回事:“是,我当然不介意,可是......”他想起阿诚曾经告诉过自己关于为政府工作的事,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你去做了很危险的事吧?有没有受伤?”

阿诚眼神闪烁地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对他神情变化解读精准的明楼完全不信。

阿诚抵挡不住明楼直直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只得老实交代:“嗯!有过一次,但是不严重,现在已经休养好了。”

明楼轻叹一口气:“我不是说过身份的事我会慢慢想办法,你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呢?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阿诚急忙解释:“我只是希望能快一点,稳妥一点,我不想同样的事再发生,万一下次我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

明楼目光闪动地注视着他,明明心底已经被感动得柔软不堪,却不得不逼着自己硬起心肠说:“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告诉我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你要报答我的恩情。现在你已经救过我的命,我相信这足以抵偿从前的那点恩情了......现在我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只是为了报恩,那我会命令你离开,你说过,只要我不再需要你,你就不会再待在我身边了。”

阿诚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大哥,你是要赶我走么?”

明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好半天才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再以报恩的理由留在我身边,你明白吗?”

“别的什么理由都可以吗?”

“说说看!”

阿诚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把话题拉得有些远:“我接下那个任务,除了想得到身份,还希望能借此机会向你证明我自己。”

“你想证明什么?”

“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个一无所知的小孩子......”阿诚又大吸了一口气,孤注一掷般说道:“我对你说过那么多的真心话,可你从不当真,每次都像是听到孩子说傻话似的反应......我以为是因为我阅历不够,所以你才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的。”

明楼怔住了,没想到日夜盼望的事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成了真,然后他又疑惑了——阿诚这话真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他思忖许久,才字斟句酌地开口道:“也许我的反应的确有不妥的地方,可是,你真的明白自己说的话的意思吗?我会习惯性地把事情想复杂,所以,你能不能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我那些真心话的意思?”

阿诚点点头,却没立即回答,眼瞅着他的脸在一点一点变红,终于在耳朵也红了的时候,他飞快又清晰地对明楼说了三个字。

明楼笑了,笑得满面春风,他朝阿诚伸出手:“嗯!是我的错,我不该想那么多,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



19.

两人间第二次、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结束后,阿诚眨着眼睛问道:“现在我能留下了吗?”

明楼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得大有深意:“能!但不是在这。”

“那要在哪?”

“去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的地方,你对那已经很熟了!”

事实上,明楼对那更熟,毕竟他躺的时间可比阿诚长多了,所以,这一回合他占尽了主场优势,以至于到后来阿诚不得不虚张声势地恐吓他:“大哥,你注意点,不然我可能真的会现原形的。”

“......”




20.尾声

晚饭后,阿诚来到明楼跟前,露出标准的有所求微笑:“大哥!”

“什么事?”

“那个,关于台灯,您不生气了吧?”

好心情的明楼冲他扬扬眉:“我生不生气对它有影响吗?”

“是这样,我们在能沾到人气的地方修行会事半功倍,如果一直被收在不见天日的杂物间里,它成精的进度会受影响......既然已经知道它其实没有坏,您能不能让它回到原处继续呆着呢?”

明楼轻轻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诚:“你对它倒是很关心啊!”

“毕竟是同类嘛!关照一下也应该。”




明楼对他的回答显然谈不上满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也是你的家,你看着办吧!”

“谢谢大哥!”阿诚开心地一溜烟转身去杂物间释放台灯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明楼眉头锁得有多紧。



“我要是敲这盏灯它会有痛感吗?”阿诚麻利地将台灯安回原处后,明楼对它投以诡谲的一瞥,阴测测地问道。

“不会。”阿诚毫无所觉,实话实说。

“你估计它什么时候能成精?”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一两年吧!具体哪一天不好说。怎么?”

“好!”明楼冷笑道:“等他变成人形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抽他一顿!”




“您不是不生气了吗?”

明楼挑挑眉:“我有说过这话吗?”

“......”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给点教训,它怎么能记得住!”

阿诚继续失语。




台灯默默饮泣:“呜呜呜,阿诚哥,其实我不是那么着急成精的,你还是把我放回杂物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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