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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七十二)

208

王轸平挑了二楼东侧的一间客房作为自己在主宅的房间,吃过早饭,明楼与他一起将个人物品搬了进去。

虽然需要搬的东西算不上多,但收拾房间总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计。已经许久没有家务经验的明楼简直有些笨手笨脚,王轸平不好意思放声嘲笑,便一直在抿嘴憋笑。

明楼是何等反应机敏的人,不过几个呼吸间,已察觉了对方的异常。他冲王轸平眨眨眼:“效率低下,让你见笑了。”

王轸平接过他手中刚刚套好的枕头,貌似真诚地表示:“岂敢岂敢。”此刻,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正好自王轸平头顶洒落,仿佛给头发镶了一道金边,整个人看来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亦真亦幻的画面看得明楼心慌,疾步绕过半张床走到王轸平身边,迟疑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很容易便能感到这不是表示亲昵的碰触,王轸平费解地望向明楼,眉头微蹙,没有立刻开口询问。

明楼并未意识到自己举动的非常之处,还在用迷茫的目光端详眼前人。

终于,王轸平耐不住了:“怎么?我眉毛掉了?”

明楼回过神,讪笑摇头:“没有。”

须臾间,王轸平蓦地扬手伸向明楼的头发。这一次明楼的反应极快,只见他头一偏,不仅躲过了扯头发攻势,还精准地咬住了伸过来的手掌。

他当然舍不得重咬,王轸平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亦忘了缩手。

僵持十几秒后,明楼松口,又捧着那手掌仔细查看一番,确认那泛白的轻微齿痕并不会带来多少痛感,才朝王轸平笑着眨眨眼:“不要误判,我刚刚只是单纯为某个人惊艳了而已,没有被拔头发的依据。”

酥麻感从手掌一路急速蔓延至心头,王轸平无话可回,又不甘心就此作罢,眼珠转了转,手上猛然发力拉过明楼,同时自己也倾身迎上——他吻住了明楼。

借着亲吻带来的真实触感,明楼的心渐渐安下来,于是有了余裕来“反省”自己的迟钝——之前那几次为何没有发现呢?这吻的感觉分明就是同一个人!自己怎么能忘记他吻起来的味道呢?

很快,这点余裕又被带着进攻意味的舌头给征用了,明楼紧紧搂住对方的肩,不遗余力地投入到这轮甜蜜旋涡里。

 

明楼的百依百顺态度几乎可以从他的每块骨骼和肌肉感觉到。既然初识时便已有过共泡温泉经历,当下王轸平其实并不太担心自己会悲剧重演。短暂斟酌过后,他本已起势要拉着明楼一同倒进刚铺好的新床,阻止他的是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大哥只希望你能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多认识些良师益友,有的东西,甚至有的人,当你眼界开阔后便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是明楼的声音。

他在跟谁说话?

不,不对,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说出这么长的语句,这声音不是明楼现在发出来的。

这是他什么时候跟谁说的话?

他是否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是谁把这声音灌进自己脑子里的?

他有什么目的?

莫非是明诚在阻止他们亲近?

猛然想到的答案令王轸平背脊发凉。他相信鬼神之说,可他从不惧怕那些怪力乱神。世人的恐惧多来源于未知,然王轸平对它们已有相当了解,所以从来不怕——不过是些残存的精神能量,只能趁活人虚弱时借力作祟,有何可惧?

现在王轸平感到惊惧,是因为他难以理解那鬼魂怎么会强大到能直接影响自己?是因为之前的通灵还是因为自己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强大?

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

明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来问道。

王轸平直愣愣看着他,心里天人交战半晌,才咬着嘴唇说:“这屋子太久没人住了,有些不干净。”

“嗯?”明楼听懂话中所指,难以置信:“你是说这里大白天闹鬼?你看见了?”

王轸平不愿实话告诉他:可能是你旧情人徘徊在这屋里的游魂不喜欢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来乱我心神......便笑笑道:“没看见,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不要紧,回头我去寻个摆件来镇一镇应该就没事了。”

明楼也笑:“那就好......不知是哪路的小鬼这么没眼力,居然跑到你面前来班门弄斧。”

听到这话,王轸平心念一动——是了,如果真是明诚的游魂作祟,怎么会选择对自己下手呢?他应该去滋扰明楼才会事半功倍吧?

如果明楼能感应到明诚的意愿,一定会马上从命与自己一刀两段,明诚何必舍本逐末?

再想到明诚房间里那些明显是用来引魂的法器,王轸平断定明楼这些年肯定没少做这方面的努力,有方叔帮忙都无法与之取得联系的微弱游魂,怎么突然就能来滋扰自己了?

王轸平觉得事情肯定另有玄机,为着明楼的缘故,他暂时不愿动用家里的力量,他想先自行调查。

 

209.

接下来的一周,金管局上上下下皆能明显感受到上级的好心情,八卦从局里交流到局外,一轮又一轮,依然没能得出任何靠谱的原因分析。

倒是有那么几个直觉好的人猜测变化是不是与秘书长休假归来有关,可这毕竟不是王大秘第一次休假,怎么过去就没见明主任有过这样的情绪剧变呢?于是讨论来讨论去,他们又自觉将正确答案给排除了。

这不能怪观众的眼睛不够雪亮,只能说,两个当事人在人前都太会装模作样,愣是一点行迹也没叫人看出来。

 

周五下午,梁处长终于耐不住,趁着周末在即的松快心情,跑到王轸平办公室套磁。

“哎,你听说了吗?”梁仲春压低声音,一脸高深:“咱们老大好像要更上一层楼了。”

心知肚明的王轸平故作惊讶:“有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外面都在传呐,”梁仲春手掌一挥:“据说上面对金管局这两年的工作很满意,又心疼咱们老大,不舍得让他老是握这烫手山芋,所以想给他挪个地方松快松快。你竟不知道?”

王轸平淡淡一笑:“真没听说。”

梁仲春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有点拿捏不准,笑道:“金管局这位子不好坐,明主任这两年委实辛苦,要真能挪上去也是大好事一桩,最好是能让咱们都跟着鸡犬升天,怕只怕,最后只有个别小人得了关照。”

王轸平会意,挑眉坏笑:“怎么?你怕他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上次不是刚给你升了正处,你急什么?”

“得个正处的名头有什么用?”梁仲春摇头:“那女人仗着自己家里的关系,动不动就越级上报,手也越伸越长,现在我们处里,她的话可比我好使!明主任虽说跟她有些交情,可眼下一碗水还是端的平,我担心换个人来坐他的位置就不好说了。”

见王轸平只笑不接话,梁仲春不免有些急:“我知道老弟你帽子硬,换谁来都不怕,可你要替哥哥我打算打算,这些年咱们也算投契,你总不想看我被人掀翻在地吧?”

“这个自然,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消息啊!”梁仲春陪笑道:“你可是咱们这人面最广的人物,什么消息能逃过你的耳目?你给我指条明道,让我提早准备,是进是退总要有个绸缪不是?”

“我的建议啊,”王轸平笑容诚恳:“就是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至少最近这两年天不会塌地也不会摇,你安心在金管局呆着就是。”

“你能确定?”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

“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老弟你呀!”梁仲春干笑两声:“说的也是,金管局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哪有临阵换将的道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真是太离谱了,哈哈,哈哈!”

 

下班回家路上,王轸平将这段题外话说与明楼听,原本只想同他一笑,不料明楼却说:“大概也瞒不了多久了吧。”

“为什么?”

“我这个位置,个人情况发生任何变化都得随时上报,只要一报,自然会人尽皆知。”

王轸平听不明白:“报什么?”

“其实我恨不得今天就拉你去领婚书公示,”明楼笑吟吟看着他:“只是那样一来,你必定要被调离我身边,于公于私我都舍不得,只好先忍耐着了。”

好在这时车已开到明公馆的私家路上,手握方向盘的人哪怕惊得顾不上看路也不会酿成大祸。电光火石间,王轸平脑子里骤然又响起明楼的声音:“等你博士毕业,我们结婚,然后白头到老......”

前额突发一阵剧痛,王轸平本能地踩下刹车。虽然反应不及,但车速毕竟不快,又有安全带绑着,明楼很快稳住倾势,伸手去拉王轸平:“怎么了?”

这痛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功夫,王轸平已恢复清明,转脸冲明楼笑笑:“没事,没事,我只是太惊讶了。”

明楼没有多想,笑着拍拍他的肩:“至于惊讶成这样?前天不是你说咱们要是好不成你就要杀我灭口的吗?我怎敢不与你修成正果去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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