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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八十一)

226.

说起来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蛛丝马迹,王轸平发现被人盯上只是基于某种玄之又玄的直觉,没有证据也缺乏线索,反追踪自然就很难取得效果。

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居然能避过自己的意识捕网?

还是说,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答案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令王轸平震惊。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有不安,因为对方只盯不动,使得他完全摸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也不知是敌是友。为稳妥起见,王轸平偏向于认定为来者不善,于是全力警戒,只怕一不小心会让明楼发生不测。

 

直到这天下午,对方施术暗闯明公馆,落入王轸平早前布下的禁制,这才露了本相。

一进入陷阱空间,王轸平便确定被困住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货真价实的肉身凡胎,估计是个颇有道行的修士。念及此,他立刻将水剑收起——不管这人是来偷盗还是刺杀,既然是个能被自己制住的凡人,他便不好使用水剑那种大杀器,万一动手时力道失了控,一剑将人劈得魂飞魄散,怕是自己也得连带遭天谴。

 

被困在阵中的人虽然在努力想法子脱困,倒也并不慌乱,没多久便也发现了王轸平的存在,于是停止斗法,冲着王轸平隐身处作了个揖:“在下是明氏故人,冒昧来访,误触机关,失礼了!”

要不是确定前几天一直在窥探的也是他,王轸平差点就要信了这听来十分恳切的鬼话。好在也只是差点,一想到对方的叵测居心,王轸平沉脸冷笑道:“这机关一般客人就算故意想进也无从触发,阁下何必过谦?”

听到这话,也不知是受了哪个字的刺激,对面的不速之客忽然循声弹了一指过来:“这鬼打墙是你布的吗?技术真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王轸平侧身,轻松躲过这纯属试探的一击,扫去黑暗现出身形,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果然人与声相符,是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性青年。只见他笑嘻嘻地冲王轸平挤眉弄眼,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身陷囹圄,轻松得像是正在自家酒会与人交际,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二得已经缺心眼?

王轸平觉得对方看上去更像后者,不由得好笑:“你这么鬼鬼祟祟地擅闯进来,被抓住后不仅不道歉悔改,还张口就要向我讨布阵技术,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无耻二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相逢自是有缘,何必拘泥于小节?圣人云诲人不倦,三人行必有我师,咱们该听他老人家的话。”

真能扯,王轸平觉得此人脸皮之厚简直平生罕见,暗暗考虑要不要把他的脸皮扒下来送给隔壁中央银行金库做防盗门,预计比他们现在用的实心铁门更厚实耐磨。

 想远了,看来扯淡是种易感传染病。


“给你两个选择,”王轸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么你说清楚身份来意,要么我把你留在这近距离参悟布阵精要......希望你已习得辟谷之术,否则在领悟前这具肉身可能就要报销。”

也不知这二货是真没听出讽刺还是存心卖傻,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道:“我龟息功尚未有成,还不能靠食气而存,在此研习期间应该还需要劳烦你准备膳食,一日三餐要荤多素少,我来自蜀中,口味偏重,做菜时请务必多放辣椒花椒......对了,还需要有酒,此物最是......”

这人不仅脸皮厚嘴还碎,王轸平蓦然觉得自己配合进行这种假模假式的零信息对话纯属浪费时间,干脆转身就走,连最后通牒都懒得再说——对付这种二货,就不能给他机会蹬鼻子上脸,管他是干嘛来的,饿到只剩半条命时再来施术,肯定什么都能问出来。

那人仿佛意识到自己的生存危机,求生欲令他机智,立刻高喊道:“我是蜀鹤堂方掌柜的师侄,今天来找明先生履约,烦请先生通传。”

听到方叔,王轸平立时停住脚步,回身盯着他:“履约?”

 

227.

明公馆书房里,王轸平简单介绍:“他说他叫胡广成,来自蜀中白鹤山,是方叔的师侄。”

明楼皱眉想了想:“我从未听方叔提起过他的同门,都不知还有他们的存在,你觉得那人真是方叔的师侄?”

王轸平也皱紧眉头:“说不好,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骗子,可话说得也不老实,不可全信。”

“怎么说?”

王轸平直直望着明楼,神情古怪地沉默数秒,末了,笑着咬咬牙:“他说他是来找你履行婚约的。”

“什么?”明楼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王轸平挑挑眉:“你就这么确定自己没有被指腹为婚过?”

“当然,”明楼回答得斩钉截铁:“你知道方叔的为人,若真有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一直瞒着我?”

王轸平哦了一声,眼睛里透出一点满意的光:“如果确定婚约不存在,那那小子的命就可以保住了。”说话间,他双手扭了个复杂的印结:“我把他拎来,咱们当面审吧!”

话音刚落,身边空气骤然出现一道裂缝,以极快的速度四面开裂,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刚刚成形,明楼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掉出来个眼生的年轻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胡广成。

胡广成身手还算不错,虽然是毫无心理准备地从牢笼掉出,落地时也只是踉跄几步,并没有四脚朝天。待到稳住身形,抬头看见明楼,他立刻拱手:“呀,明氏星选子,久仰久仰,我盯了你好些天,总算能当面说话了,不错不错!”

明楼无语地看了王轸平一眼,表示实在难以将这个说话像是不过脑子的缺心眼与沉稳睿智的方叔联系在一起,无论如何充分考虑年龄差,都很难相信。

明楼早已不是胸无城府的少年,用眼神吐槽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眨眼间,他面不改色地冲对方回了个礼:“不知胡先生有何指教?”

胡广成摸摸后脑勺:“指教谈不上,我就是来自我介绍一下,然后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明楼:“......”

王轸平冷冷地插了一句:“这么说你不是来成亲的?”

“哎呀呀,怎么可能呢?”胡广成本想给王轸平肩上轻轻来一下以示玩笑,然一看到对方冷若冰霜的神色,便想起之前被他用刀抵住脖子的场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讷讷放下已举高的右手:“我就是随便一说,觉得这样比较容易引起你们的兴趣......一般说来,结婚对象总是要当面考察的嘛!”

王轸平与明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胡广成的诡异脑回路再度表示了无语——这种缺心眼的小子一定不知道乱开玩笑可能会致命,要不是看方叔面子,王轸平很乐意让他体会一下礼数的铁拳。

“那么胡先生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登门拜访呢?”王轸平问得相当不客气。

胡广成不以为意,依然笑呵呵地说:“嘿嘿,因为我感应到这里有极厉害的阵法禁制,所以手痒,想挑战一下试试。”

说手痒太不准确了,该说是皮痒才是,王轸平心想。

明楼与方叔感情更为深厚,尽管还无法确定胡广成究竟是不是方叔的师侄,也不愿过于怠慢,于是招呼道:“胡先生请坐,正好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既然来了,咱们不妨慢慢聊!”

此话极是圆滑,顺理成章地将擅闯与私囚都给翻了篇,无需再深入理论各方的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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