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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ABO+AU】楼诚错觉(十四)

29.

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

清醒过来时,我感觉自己的颅内深处有地方在隐隐作痛,我皱紧眉头轻轻哼了一声,还是那只手伸过来轻按我的太阳穴,“醒了?”他问。

“嗯?”我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心中的疑问更甚了,我明明记得刚刚才跟他在沙发上......“我们?”我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

“什么?”他好像没听懂我的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迂回求解:“我是说,我们刚刚不是还在沙发上喝酒吗?现在我怎么会在这?”

“嗬!你这是喝到断片了啊?”他语气里有遮不住的嘲笑之意:“你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酒量好的?前两天那次就算了,毕竟那晚的确没少喝,可今天你才喝了几杯鸡尾酒,就开始喊头晕,然后我就只好陪着你过来躺下,而你现在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我们就只是喝酒,然后睡觉,别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是吗?”我再次向他确认。

“嗯!如果帮你脱衣服不算是事的话,那就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生了。”说着,他又调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头:“你这人可没什么酒后乱性的实力啊!”

我呵呵干笑了几声,没好意思反驳。

 

所以,之前那场标记只是我在做春梦?

我暗暗思忖着: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按这个逻辑,我一定是被他泡澡时那番生孩子的疯话吓得不轻才会做这种梦的!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我这段时间过得如此不加节制,可喝多了居然还会做春梦,看来海鲜这玩意儿实在是过于大补了,今后几天最好不要再让生蚝出现在我的菜单里!

 

“嘿!这么认真思考什么呢?还有你前面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啊?”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

“没什么意思,我刚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现在脑子有点乱。”我胡乱应付道。

“噢?什么梦?”

“不记得了,就是挺可怕的!”我转身紧紧抱住了他,不打算告诉他梦的内容,一方面是不想给他提供错误的行动灵感,最重要的是,我想他应该不会高兴听到我说“标记他是场噩梦”这样的话。

“哦!”他也没有再深究,只是摩挲着我的背问道:“腿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没事了”

 

30.

用过晚餐后,我捧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靠在一把舒服的扶手椅里跟他闲聊。

“两天后船是不是要靠岸了?”我问。

“对!你想去岸上玩玩吗?”

我微笑着,享受了一下茶水蒸汽熏眼的放松感,才慢慢说道:“我记得,邀请函里有说我可以随时结束旅程,就近下船的对不对?”

“你想下船?”他的声音明显拉近了,惶急地问道:“可我们离旅程终点还有很远,为什么要提前结束,难道这段时间你过得不开心吗?”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很开心,但凡事兴尽就无味了,所以我想最好是能让这个假期在最快乐的时候结束。而且,”我轻轻敲了敲杯壁,尽可能轻快地说:“我其实是一个不喜欢旅行的宅男,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帮着试用那些无障碍设施,经过这些天,该用的都用过了......”

“可是,有些东西,用一次和用十次的感受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试试!”他急切地打断了我,试图说服我改变主意。

我点头表示同意,又接着陈述自己的观点:“的确,有些东西是要用久了才能有正确的认识,还有的东西,只要用一次就能知道方便与否了,而我需要检验的就属于后者。”

他沉默地起身,走过来轻轻按着我的肩膀喃喃地问道:“那我呢?你也已经有结论了吗?”

“你很好!就像我一直相信的那样好!”我抓住了他的手,提醒他:“可你并不是我此行需要检验的对象,而后面的事,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不是吗?”

他沉痛地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面庞,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是!你的选择,我一定会尊重!”

 

31.

自从我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后,他便一直沉默,直到他静静地在我身边躺下,我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之前我的确有担心过他会不会气愤得就此去隔壁独自就寝。

如果这样,剩下的两天恐怕我们就只能在紧张与尴尬中度过了,那么此次旅行将变成一场历史重演——过去的所有美好都被后来的不堪毁灭殆尽。

 

等到他一言不发地像平日一样伸手过来揽住我时,我终于鼓起勇气给他递了一碗没什么营养的调和鸡汤:“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苦恼地想着只剩两天了,而应该愉快地想着还有两天......”

他闻言立马有些粗暴地吻住了我,把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嘴里,十几秒后,动作才渐渐温柔起来。

“是,还有两天,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将有足够的时间把故事讲完!”他紧紧地拥抱我,把头埋在我肩窝里说道。

我用指尖轻轻叩击着他的背心,喃喃地答应道:“好,你说,我听!”

 

“明诚出事的时候,明楼并不在上海。”他刻意以一种平板的语气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明楼,你赶快回来,阿诚出事了!’姐姐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地对他强调:‘一定要快,医生说,很可能会抢救不过来......’

后面说了什么,明楼已经听不大见了,满脑子嗡嗡作响的都是那句‘来见他最后一面。所以后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上的飞机,怎么赶到的医院他也全都不知道,只记得当他看到大姐时,阿诚人已经被送进ICU里了。’

‘大姐,阿诚究竟怎么了?’

‘你终于来了!’大姐淌眼抹泪地说:‘他们说实验室里出了事故,阿诚他为了抢救什么东西,耽误了自己疏散,结果就......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再金贵的东西也不可能比他人还重要啊!他......’

‘明博他是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才一个人留下启动应急措施,’旁边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赶紧凑过来帮着解释道:‘他也是舍己救人,不然其他人未必会有足够的时间疏散,明博是我们所里的英雄!’

两个人没有实际意义的回答让明楼眉头紧锁,这关头,他哪里还顾得上分辨明诚究竟是英雄还是傻子,他只想知道现在人到底怎么样了。

回答他这个问题的还是那个比大姐要冷静的多的中年人:“第一次抢救手术很成功,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如果24小时后还不能恢复意识的话,要么冒险进行二次手术,要么明博就要一直这么下去了。”他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所谓一直这么下去是什么意思——明诚可能会成为一个靠机器维持生命体征的植物人。

明楼听着他们的说法,脑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到最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直接问那人:‘可是,你们怎么会把他送到这里来?’

对方一愣,没明白明楼言下之意的他以为这是家属在嫌弃他们的抢救条件,心里顿时便有些不舒服,但经过之前的沟通,他知道明家家境极好,比常人挑剔些也不足为奇,更何况眼下这情形,他绝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真跟明诚的家属置气,于是便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已经是上海最好的医院了,这里的条件就算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而且,上面也已经下过指示,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明博,绝对会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

‘不,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他怎么会在上海的医院里?’

这个问题彻底让对方咋舌了——你家就算再有钱,抢救也是要争分夺秒的,哪里有往远处送的道理?

一旁的大姐听懂了明楼的意思,想起往事,说话就忍不住急躁了起来:‘他不在这里要在哪里?阿诚他一直就在上海!’

明楼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些年他不是在国外吗?’

‘他哪里敢去那么远的地方,他怕......’大姐总算还尚存一息理智,没有当场把明楼的情况说出来,但一想到这,愈加悲从中来,又抹了抹眼泪才道:‘他担心万一家里有急事需要他,所以连远门都不敢随便出的!’

明楼震惊不已,他到今天才知道,这么多年了,原来阿诚一直就在上海,即使他们当时闹到了那个地步,他也还是默默地在近处守护着自己,如果没有出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自己知道,两个人就这么永远咫尺天涯下去?

大姐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傻子!

还是全世界最痴心的傻子!

而自己则是个混蛋,全世界最愚昧、最没良心的混蛋!”

 

说到这里,他叹息着蹭了蹭我的脸,幽幽地说:“人要有自知之明,一旦成为了混蛋,就没有资格再索讨什么权利,不管心里有多少痛苦,也不要奢望着能得到救赎,毕竟,说到底,这都是他自己活该!”

如此伤感的自白任谁也无法抽离情绪冷静旁听,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刻,只觉得自己也很有成为混蛋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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