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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〇二)

277.

明楼自一场纷繁杂乱的梦中醒来,睁开眼,隔着窗帘也能感觉到外面日头已高。

他伸手去摸平常习惯脱在床头的表,第一下摸空了,然后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醒了?”

明楼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忍着头疼坐起身,就见明诚走到面前坐下。他勉强冲明诚笑笑:“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明诚脸上神色复杂:“你是觉得头疼吗?”

明楼揉着额角点头:“是啊!简直就像是喝了劣质私酒一般,也不知是我感冒导致的还是那酒真这么上头?”

明诚没接话,揭开了一直拿在手上的药瓶,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送到明楼面前。

明楼下意识伸手接过,接着又被明诚塞过来半杯水:“把药吃了会好受点。”

听到这话,也不问是什么灵丹妙药,明楼仰脖便吞了。不知是药还是水的功效,吞完明楼就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事,迟疑着问明诚:“我昨晚喝酒了吗?”

“没有,”明诚拿走明楼手中的茶杯,将药瓶放到明楼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很抱歉,我下手太重了,头疼的后遗症可能要伴随你很多年,好在这药能缓解,你带在身边,发作了就像刚才一样吃两丸。”

明楼直直看着明诚的眼睛,仿佛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明诚想了想,觉得自己给人落下这么个常年毛病好像是有点不太厚道,于是认认真真地又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明楼眼中有莫名的光一闪而过,望着明诚的眼睛也弯了弯:“对不起就完了?”

“嗯?”明诚没想到对方居然不肯依礼节大度两句,怔了怔,他问:“不然呢?你要想给我头上敲一锤也行。”

“傻话!”明楼一边笑说“我怎么舍得”,一边倾身抱住明诚,贴在他耳边表示:“不是你拿的药肯定没效果,你得对我负责,以后药放你那存着吧!”

明诚没推开他,也没反对,只说:“你要是半夜疼醒了,就得自己忍着!”

喜出望外的人连连点头:“放心,我一定不扰你清梦。”

明诚无话可说,就这么僵坐在床边任明楼抱着自己东拉西扯:“说到梦,我昨晚好像梦到胡广成的先祖了,眉目与他有七八分像,穿着古人的长袍在庭中与我对饮畅谈......”

胡广成?

明诚心念一动,追问:“你们谈什么了?”

明楼佯叹一口气:“谈人生寂寞知己难求,不过是些感怀虚辞,没什么能给你帮上忙的,我争取下次打听点你想知道的消息,对了,你具体想知道什么来着?”

这话说的好像他能控制自己做梦的内容似的,明诚不由得冷笑一声:“如果真有下次,你可以问问为什么你只能在梦里打听消息。”

明楼仿佛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之意,真心实意地一口答应下来。

这世上总有些命中注定的冤家,是你无论怎么叮嘱自己也无法一把推开的,发现这一真理的明诚在心里无声地啐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278.

历来临近年节的时候,各单位上班不过就是应卯,规矩严点的部门,大家在自己办公区域偷闲摸鱼,规矩松的部门,很可能上上下下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不幸的是,秘书处作为必须随时急领导所需的机要部门,即使是这样约定俗成的半假日,也不得不全员在办公室做克己奉公状,直到王处长被一通电话叫走,各个小秘书才总算得了个可以带薪聊天的机会。

那位被众秘书感念不已的电话侠也不是外人,正是一向跟王处长称兄道弟的另一位处长——梁处长、梁仲春。

 

谨慎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梁仲春甚至都来不及拿出刚在电话里邀请对方来尝的新茶,便急急压低声音问道:“你最近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明诚看看梁仲春已近乎心花怒放的笑脸,奇道:“年终考评的结果还没出来呢,怎么?你已经知道自己要得先进了?”

梁仲春摆摆手:“先进算什么,我要问的是大事,你听说了吗?”

明诚眼珠转了转:“这范围太大了,我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更省事。”

梁仲春往明诚身前凑了凑,一脸得意地说:“咱们那个女强人的后台要倒啦!听说了吗?”

明诚故意显出皱眉吃惊的神色:“你是说汪处长?”

“除了她还有谁?”

“出什么事了?”

“你真一点消息也没听说?”

“这事我有必要诓你吗?”

梁仲春嘿嘿干笑两声:“那我就从头跟你说起吧!”说到这,他总算想起自己是以什么由头把人请来的了,拍拍脑袋道:“瞧我,都忘记给你倒茶了。”

明诚一手拿起热水瓶,急不可耐般催促道:“咱俩就不用客气了,我自己动手就行,你赶紧说什么事吧!”

见他当真一点风声没收到,梁仲春愈发得意地笑了:“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兄弟在警察局,昨天接到报案,说是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受害人被捅得满身窟窿在家躺了好几天,直到家人度假回来才被发现,现场据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啧啧啧!”

明诚心知肚明被杀的是谁,却不得不作出大惊失色的样子:“被害人是汪处长家的?难不成是她叔父汪芙蕖?”

梁仲春摆摆手:“要真是这样那母老虎还算走运了。”

“怎么说?”

“受害人是汪芙蕖的一个学生,听说是做收藏生意的,家里宝贝大概不少,被图财的盯上进门害了命,保险箱里值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还有些看上去不怎么值钱的文件那些强盗没动,没想到办案的警察带回去一看就发现大问题了。原来那死鬼还做过不少偏门买卖,其中就有帮汪芙蕖跟某些人穿针引线搞内幕交易和洗钱的勾当,居然还有不少是跟外国人做的黑心买卖,当年永昇所跟咱们对着干故意在市场爆雷的事还记得吧?那笔巨量资金里就有很大一部分是汪芙蕖帮外国人操盘进场的,桩桩件件都在账本上记着,随便一条都是要牢底坐穿的大罪,就等查实了。”

听梁仲春说得比自己这个布局人还绘声绘色,明诚不由得好笑:“说这么热闹,原来还没查实啊,汪芙蕖能量不小,光凭那点资料恐怕未必能动他根基吧?”

梁仲春冷笑一声:“他今早已经被秘密带走了,告诉你,人可不是被警察局带走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是什么身份?要是上面没有办他的决心,怎么可能连年都不让过就带走了?要我说,他这些年手伸得长,得罪的人也不少,现在墙倒众人推一点都不奇怪。”

明诚恍然道:“要这么说,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不过现在也不搞株连那套了,汪处长要是本本分分的,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梁仲春白他一眼:“你这人怎么突然不实在起来了?金管局是什么地方?咱们现在可不比三年前了,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占个坑?没有了汪芙蕖在财经界的影响力,就凭她汪曼春自己能在金管局占一席之地?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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